“好冷”趁着夜色走了不到一个小时,亚丽的脚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怎么这么冷?”“因为风会带走大量的热,你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会迅速散热。”房岳的双手揣在兜里,也冷得像个鹌鹑。
“不走了吧?”亚丽:“我们怕是找个地方躲躲风?”“嗯。”房岳抬了抬下巴:“那两块石头后面可以”。
那是一处岩石的夹角,岩石巨大连绵在戈壁的四周,有很多部分隐藏淹没在风沙之中,只露出峥嵘的一角来。那一角正好是个凹洞可以挡住大部分的风。
路上枯萎的植物倒是不少,还有被风吹得到处都是枯木。两人捡了些,走进夹角,生了一小堆火。
火堆在这样的空气中产生的热量并不大,但是因为火光的艳色,让人身上勉强有了暖意。两人坐了一会儿,补充了点水和食物。
“食物和水还多吗?”亚丽询问。“最多能撑三天”房岳眉头也是微皱,每个世界遇到的困难都不一样,可惜已经去过的世界不能再去了。不然就多弄点食物和饮水。
“我以前读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人在沙漠里为了活命,一瓶水喝完了,就把自己的尿液又接起来,又喝又尿,反复多次,哈哈”亚丽本想缓和气氛,说着说着就觉出不对劲了。因为她想尿尿了......
见亚丽突然闭嘴,脸色尴尬,房岳也有些莫名:“舌头被吃了?”“不是...我想尿尿......”亚丽脸泛微红,期期艾艾道。
房岳转过头,他们身上确实有个空瓶,从背包拿出来:“你要吗?”
“我?!!我?”亚丽此刻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房岳真是无数次挑战她尴尬的极限,这次更是没有下限了。
“算了,你还是留着吧,不然遇到绿洲也没办法装水喝了。”亚丽脸一撇,自顾自的跑到巨石后面。
其实她身体的水分因为白天的炽热蒸发了不少,尿液也没多少。大抵是不能够救命的......
明明是个正常的生理行为,因为自己不合时宜的笑话,亚丽面红耳赤的回到了火堆旁,哎,有时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两人都有些疲累,开始还各自坐在一边,后来也不知道是谁主动,两人靠在一起睡着了。
早上醒来,房岳的背着背包靠在石壁上,亚丽则是躺在他的怀里,双手搂着他劲瘦的腰,两人呼吸相闻,颇有几分亲密。
亚丽昨天做了一个梦,梦到她完成了“造物主”的任务,可以自由选择世界生活,她选择了回到小狼狗的世界,和“房岳”慢慢生活到老。
她睁开眼,意识还没有从美梦中回来,见到房岳,忍不住用脑袋顶蹭了蹭他的下巴:“房岳,我再也不离开了,原谅我,我再也不走了。”
亚丽的声音还有些未清醒的支离破碎,可奇怪的是房岳从睡梦中醒来,却听得清清楚楚。他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全身一紧,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重新回到他的血液之中,他的手指忍不住蜷曲,甚至有些用力的扣住了亚丽。
“哎呀?”亚丽吃痛,彻底醒来。她一下子站了起来:“不让抱就不让抱,干嘛抓我啊?!”她的头发乱糟糟的,眉眼却是生动的。面对她的怒气冲冲,房岳难得回赠了一个笑脸:“言出必行,落子无悔。”
“神经病!”亚丽嘟囔一声,自顾自的整理去了。刚刚还在睡梦中吃大餐,哎,现在又要继续吃灰了。
早晨的气温还比较宜人。两人重整旗鼓,继续出发。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是这第二天的跋涉就更磨人了。
没有绿洲、没有绿色,除了风沙就是岩石。
“不会这么倒霉吧。”亚丽低声道:“难道是死局?”“不会。”房岳蹦出几个字:“我有预感。”
听到他这样说了,亚丽就放心了,毕竟她现在跳出来看,这些所有的世界仿佛都围绕着他在转,说他是天选之子也不为过。他说不是死局,就不会是死局。
只是......亚丽偷瞄房岳一眼,他怎么会突然出言安慰自己?不对,他肯定又憋着什么坏屁。越这么想,房岳英俊的轮廓在亚丽眼中越显得邪恶,她不停的抬头去看房岳。房岳本身比她高,抬头看他就会直视太阳,不过几眼,就让亚丽头昏眼花起来。
气温越来越高,亚丽虽然带着用枯草编的草帽,但还是感觉热,眼前一阵阵的冒白光。
“我......”她突然觉得心跳急速,冷汗上涌,一句话还没吐出来,眼前一黑就倒了下来。
微微睁开眼,亚丽还是说不出话来,只是感觉身体是斜躺着的,周围有略微低温的东西在自己身上游走。房岳就在旁边,用什么东西往自己身上浇着。亚丽说不出话,只是抬了抬手,流沙从自己的指缝中穿过。
她意识回笼,触感慢慢变得清晰,是沙,是沙子,漫过了自己的身体,自己斜插在沙子里,就像是快要被掩埋的干尸。
“不要~不要~房岳”亚丽惊慌:“别...杀...我...”一时间她脑子里开始走各种剧情。最恐怖的不过是荒漠中食物和水都是有限的,为了生存,房岳杀了自己,吃自己的肉和血,终于活下来走出了沙漠。
房岳本来在她旁边往她身上浇着沙子,眉头一挑,嘴角含笑的看着她:“现在求饶?晚了。”
“你别,你别,你都说了不是死局。还不到时候,我们没有必要二选一嘛”亚丽道:“留着我,留着我解闷儿也好啊。”
“你也不有趣啊。”房岳懒洋洋的说:“能解什么闷?”“我?我会唱歌,还会跳舞。”亚丽连珠炮似的:“我身材也好,前凸后翘,你试了就知道。”
“哈~”房岳终是没忍住,笑了起来:“那我空了试试”。
到了末世,亚丽就没见房岳这样笑过,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上总是挂着冷笑、讥笑、轻视的笑,何尝这样开怀的笑。这样的笑让亚丽悬着的心立刻就落了下来,似乎她误会了什么?
“你中暑了,岩石底下的沙子温度很低,我浇在你身上给你降温而已。”房岳拍拍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亚丽:“沙漠确实难捱,你现在既然好了,那就起来给我解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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