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加朝着年纪是自己三倍的外交官,笑着问:
“你想想看鬼会写邀请函然后寄出去吗?”
“”莫里斯倒吸一口气。
聂徳等人总算恢复理智。面面相觑,好像从梦境中醒来,眼睛睁得大大的。
莫里斯张开嘴巴,好像想要反驳,却毫无自信的低下头。
“然而可是即便如此,这件事情还是很怪异啊,这艘船当时的确是沉入海底了。还有墙壁上的血字。停电时间不到十秒钟!普通人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写出这么大又这么长的文字?而且,这个休息室和刚才完全不一样!”
他暗沉的眼瞳里浮现泪光,愤怒大喊:
“你给我说清楚!如果这不是鬼的话,又是什么呢?”
“当然是人啊!先生。”
终于止住奇怪笑的维多利加,嘴里以冷静的语调喃喃说道。聂德不安的捏紧球,茱莉像是习惯性玩弄着胸前的心型项坠,继续踱步。
每走五步就转身,再走五步无意识却精准的动作。维多利加偷瞄着她,微微皱眉。
心型珐琅的项坠已经有相当历史,还有好几处掉漆。孩子气的设计和她的深红礼服并不搭配,但茱莉仍珍惜的以手指不断抚弄那个项坠。
“这些全都是人可以做得到的事情。先生,你仔细想想。”
“你说什么?这话怎么说?”
莫里斯把脸靠近维多利加,维多利加厌恶的转开身子,朝向夜月幻,心情不悦的说:“幻,你来说明。”
“咦?”
“混沌的重新拼凑。”
“嗯,又到我的时间了。”
维多利加翻个可爱的白眼,什么叫又到我的时间,有几次你说过啊。
“那么我们从头开始,先告诉你们,鬼是不可能写什么邀请函的,懂吗?因为鬼神存在便可以带来恶运,根本不需要如此麻烦地安排这场闹剧。”
聂德首先点头,接着是茱莉。最后莫里斯也百般不愿的点了点头。
夜月幻指着维多利加手中的邀请函
“有人写了这个,让我们集合在这艘船上。”
“可是,这艘船应该早就沉没啦!”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十年前沉没的nbrr号?”
对于这冷静的声音,莫里斯好像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但是又闭上嘴。夜月幻继续说:
“在这里我提出一个假设。”
所有的人都吞了一口口水,看着这个自信满满的少年。夜月幻继续以冷静的声音说:
“我认为,这是由知道往事的人,照着当时的船再度重现。”
休息室一片死寂。
聂德与莫里斯互看对方,默默不语。泡水的休息室里,只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
茱莉总算回过神来。战战兢兢询问:
“这、怎么说?”
夜月幻转向她。态度依旧充满自信,以一贯的声音开始说明:
“这是相当简单,而且符合常理的解释。首先,nbrr号似乎在十年前就已经沉没,如果这是事实的话,现在我们乘坐的这艘船,就是以假乱真的仿造品。”
“什么?”
“这么想的话,一切就不一样了。先前认为是闹鬼现象的事也能够得到说明,你觉得这样如何?”
茱莉眉头深锁,陷入思考。再以困惑不已的声音回问:
“嗯,也就是说?”
夜月幻接着说
“你们用鼻子闻闻看吧。”
茱莉他们用力吸着鼻子。虽然夜月幻吩咐他们用鼻子闻闻看,可是却被旁边看戏的维多利加的烟斗飘过来的味道干扰,根本闻不到什么味道。
这时,夜月幻继续说:
“你们没有闻到刚油漆过的味道吗?”
“啊”
“还有,先前我注意到的葡萄酒。”
“想必在这个休息室的吧台里,也有相同的葡萄酒瓶吧”
夜月幻指着吧台的方向。所有的人部转头看向那边。吧台里排着许多酒瓶。
“先前维多利加拔开瓶塞倒入玻璃杯里的葡萄酒,竟然恢复原状了呢!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
夜月幻招手要夜月茱莉拿过来。接过葡萄酒瓶继续说:
“这是一年,也就是超过三十年前酿造的苏瓦尔产葡萄酒。因为十年前沉没的正牌nbrr号上面有这种酒,犯人为了忠实再现,所以才会放在船上。只不过”
夜月幻耸耸肩,拔出瓶塞,咕嘟咕嘟倒入手边肮脏的玻璃杯里。和刚才相同的鲜艳紫红色液体从瓶中流出。
“里面装的是假货。像这样倒出来就可以发现,呈现新酿葡萄酒特有的鲜艳色泽。储藏较久的葡萄酒应该是更为混浊的颜色。而且在香气上”
他举起酒杯,凑近鼻子。
“喏是新酿葡萄酒的味道。”
“这是怎么回事?”
聂徳指着标签反问。夜月幻看了眼标签:
“这家酒厂在一九一四年夏天,就毁于世界大战的战火之中。现在早已经买不到了。这恐怕是重新制作标签之后,换贴在新酿的葡萄酒上面吧。”
除了维多利加以外,其他三人互相对视。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相当不安。
“可、可是!”
莫里斯大叫:
“墙壁上的血字呢这间泡水的休息室呢还有尸体消失到哪里去了”
“莫里斯,你不用大吼大叫我也听得到。”
夜月幻皱起眉头。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向前走。
打开休息室的门:
“这个房间,恐怕不是一开始我们所在的休息室。”
“”
“我们曾经前往甲板,然后再回到这里。经过相同的走廊,理所当然的走进这个房间,这是为什么?”
茱莉没有自信地说:
“因为门开着。其他的房门都是关着的”
“正是如此。那么那个喂!金毛。
被夜月幻这么一喊,虽然很郁闷自己多了个金毛的外号,不过聂徳立刻站起来。夜月幻走到走廊上,用手指示意:
“你按照顺序把这边的门全部打开。”
“嗯”
夜月幻打开旁边的房门里头是豪华的头等客房。天花板垂下水晶吊灯,还有巨大的四柱n,柔软的沙发。连桌巾与衣橱都极尽奢华之能事。
再打开隔壁的房门。又是装潢几乎相同的寝室。
连连打开好几个房门,相同的房间连绵不绝。越来越觉得厌烦。夜月幻再度回到休息室,然后转向与先前开门那一侧相反的另一边,打开与休息室紧邻的房门。
“”
那里的景色,令他不由自主倒吸一口气。
他转向夜月幻的方向,嘴巴一张一阖,夜月幻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唔”点点头,向其他两人招手。
所有的人都探头瞧瞧隔壁的房间。
里面是如同照片一般,一模一样的休息室、桌子与酒吧、小台,以及
墙壁上的血宇。打开的葡萄酒瓶和倒入酒的玻璃杯。
地板上有被弩枪箭矢贯穿眉间的肥胖男子尸体。
茱莉与莫里斯发出尖叫声。转过头来,只见夜月幻心满意足地点头:
“一开始我们就是待在这个房间。不过我不知道究竟是谁把原来的门关上,打开另一扇门。”
五人进入尸体倒在地上、大伙一开始待的休息室内。
和泡水的休息室相比,这里的水晶吊灯亮得刺眼,反而令人无法镇静下来。找到适当的椅子落座,又是互望着对方。
夜月幻以尖锐的视线看着血字墙壁,最后他指着墙壁旁边的吧台:
“金毛,你去瞧瞧里面有什么。”
“咦?”
“这是我的答案。告诉你,恐怕那儿有我们当初检查没有的东西。”
虽然聂徳搞不清楚夜月幻话中的含意,还是站起身来走近酒吧。按照夜月幻的指示,瞧瞧里面有什么东西
有某个被揉一团的东西隐藏在角落。是布吗?不,不对,这是
“是壁纸!”
聂徳不由得大叫。茱莉听到他的叫声也站起来,一起探头看着吧台里面。
“啊”
“这难道是?”
那是和墙壁相同图案的壁纸揉成一团之后硬塞进去。
慢一步才接近酒吧的莫里斯大叫:
“这、这的确是壁纸”
“是的。”
夜月幻好整以暇的点头。
“你听着,莫里斯。十秒左右的时间,的确无法在墙壁上写下那些文字。但是,把贴在文字上的壁纸撕下来再藏好,十秒应该相当充足吧?”
幸好上个星期把带来的手机上的s看了一遍,特意将剧情记了下来。
对于那些穿越还熟记剧情对话的主角,我不想说什么了,反正我背不到。要是你在幻想穿越就快快去把动漫下到手机上吧,将内存挤得满满的。
聂德“呼”地叹了口气。
在他旁边的茱莉则是一边抓着心型项坠,一边摇摇头,乌黑长发也随着飘荡。
“原来如此。”
“什么嘛!知道真相之后,原来这么简单啊!”
聂德又开始玩球,茱莉继续走五步又回头,好像无法定下心来。
只有莫里斯抖着肩膀、两脚跨立,仔细端详每一个人,突然大叫:
“喂!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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