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过去了,余家的人听到余佩突然死亡的消息立即快马加鞭的赶来,坐在马车里的余老太太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连连催着车夫赶快一点。
余父来的快,一脸怒气,带着三个年轻的郎君,郎君长得俊俏,想来是余家的二房和三房的儿子。
“怎么回事?”余父拨开人群,看见自己女儿躺在血泊里顿时双眼通红。
现在余佩的尸体已经没了温度,嘴唇泛白,僵硬的躺在余父的怀里。
余佩是余家的长小姐,后面还有三个弟弟,因为是独女,又是余家最小的女儿,所以在家备受宠爱,这爱女如命的余父当即就大发雷霆,红着眼吼道:“是谁!究竟是谁这么狠心?!居然残害我的女儿!”
嗓音苍老沙哑,像是瞬间苍老了十岁,宁锦姒甚至能看见他两鬓渐白的头发,也是可怜,好好的女儿说没就没。
余佩心高气傲,容易被人唆使,陆意乔也是看准了她这一点才动手的。
周围没人理会余父,周璇反倒是吓的娇躯一震,转身向凉亭走去,在宁锦姒面前站定,声音颤颤巍巍:“郡主,此事与我没有干系。”
宁锦姒端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顿,凤眼抬起,看着面前的周璇,现在余父还没有开始查,若是当真查起来,她肯定是逃不了的。
她笑:“你这是做什么?与你有没有关系也不是我说了算的,等会徐小姐问起的时候,你该怎么说怎么说便是。”
周璇心里明白,棋局一事不过是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才帮忙的,如今出了人命,她是管不了的。
徐依依再回来就看见余父抱着余佩的尸体痛哭,她上前:“余老爷节哀顺变,我定当找出凶手还余小姐一个公道。”
余父抬眼,面前的姑娘锦衣华服,靓眼的很。他认得,是当朝国舅爷的亲生女儿,又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
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户,余父唤来人把余佩的尸体抬走,掸了掸衣衫上的灰尘,严肃道:“徐小姐说的是,若是找不到凶手可就别怪余某不客气了。”
他放了狠话,可是他心里清楚,在场的几乎都是官家小姐,轻易惹不得,说这话不过是发发心里的怨气罢了,若真的抓不到凶手他也不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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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院的角落。
明月轻叩陆知鸢的屋门,侍女打开了门,见是她,弯腰福身:“明月姑娘怎么来了?”
明月摆手让她退下,自己走进屋内,对矮桌边的陆知鸢说道:“郡主让我告诉陆姑娘,余小姐与陆姑娘无冤无仇,不该痛下杀手。”
陆知鸢惊讶:“郡主怕是想多了,我跟余小姐素不相识,做不出背地里伤人的事。”
明月怔了怔,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从西院退了出去,侍女见她走了,便进去,陆知鸢一点点把手心里的点心碾碎。
“姑娘?”
“余佩一死,郡主就开始怀疑我了,”陆知鸢轻叹一声:“以后做事小心些,走,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厅堂里。
宁锦姒坐在厅堂上坐,看着徐依依忙来忙去,自己只顾着把玩手里的团扇。
等把山庄里所有跟余佩接触过的人都叫来了厅堂,余老太太才拄着拐杖颤巍巍的走来,她身形摇晃的厉害,好在有余父在一旁扶着。
她看着面前担架上被白布盖着的尸体,颤着声音问:“佩儿当真是没了?”
余父抿着唇,看了一眼担架又忙低下头,声音微弱的回答:“是。”
余老太太听到这声回答,用拐杖在地上狠狠的磕了几下,厉声:“这事没完!一定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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