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她竟然说自己乖?
温离靠近床边,把抓着手腕的滚烫大手放回被子上:“钥匙在茶几上,我拿去用了。”
“密码锁盖上滑,就能看到钥匙孔。”
叶澜能确定,她刚才“嘲笑”了自己,算了,她开心就好。
“知道了。”
温离关门的声音很轻,现在是晚上八点半,她得给赵师傅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今晚不能搬去宿舍。
“赵师傅,我是温离,很抱歉,我今晚不能搬去宿舍,嗯,好,谢谢您。”
挂断电话后,温离加快步伐朝南门走去,她记得南门附近有家药店。
“买什么药?”
店员是个中年妇女,穿着白褂,个子矮胖。
“退烧药。”
在温离的记忆里,她很少发烧,所以,她只知道买退烧药,至于是哪种退烧药她也不清楚。
“大人还是小孩儿?”
“大人。”
“体温多少?”
“没有量,不过人很烫,站都站不稳。”
“建议送医院。”店员看她年纪小,就多说了几句,“现在去医院挂急诊,说不定明天早上就退烧了,持续高烧会导致惊厥甚至休克。”
“我这就送他去医院。”
温离一听还挺严重,生怕他在自己买药的这段时间里,晕死在了家里。
在陪伴妈妈走过的最后那段时光里,温离有很深的感触,其实,人的生命很脆弱。
“带盒退热贴……”
人已经跑的没影儿了!
温离一路跑回到家,虽然他难以相处,甚至讨厌自己,但他要是出了事,温离会自责一辈子。
毕竟在那个无家可归的晚上,是他把自己带了回来。
“起来。”
温离喘着粗气,丝毫没在意自己气喘吁吁的狼狈形象,把他从床上推拉起来,他沉得就像一块大石头。
温离使上了吃奶的力气,才把他挪动到床边穿上拖鞋。
“干什么?”
要不是他有病在身,浑身难受无力,叶澜早就把如此折腾自己的温离赶出家门,当然,这个念头只是停留在叶澜不切实际的幻想中。
“送你去医院。”
温离动作麻利的一手将他架在肩膀上,另一只手扶在他腰间,拖着他朝门外走去。
“都说了不去。”
叶澜就连推开温离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任她摆布。
“身份证在哪里?”
温离看到他的西装外套就挂在门口的衣架上,她伸手去掏,在内侧的口袋里摸到一个钱包。
叶澜低声不耐烦的嘟哝着:“钱包里”。
这就对了,温离取下外套,一并带走。
叶澜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脑袋里好像装个即将爆炸的铅球,他每一步都是煎熬,如果不是温离拖着他一步一步的朝前走,他真的会睡倒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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