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恒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大概你们也都了解了这次比赛的性质,我们从全国的来稿中,挑选出了各位进入决赛,或许还有一部分人因为种种原因没能到场,很是可惜,不过我还是要说,你们都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希望能够在今后的文坛中发光发热。”
这话一出,众位参赛者的眼中都迸发出了一种光明,仿佛要以兴复文坛为己任。
苏离撇了一下嘴,他不像这些小年轻,容易被鼓动。
高恒又讲了讲比赛细则,什么不能叫交头接耳之类的,其实对他们来说没什么用。
像这种命题作文,考验临场发挥的能力更大,也基本上没什么可交流的空间。
之所以要统一放到一起来考试,就是怕有人提前打好腹稿。
要是经过大家写出一篇好文章,背诵之后拿过来,那第一就非他莫属了,也失去了比赛举办的意义。
高恒在上面又唾沫横飞地说了一阵,毕竟是他的主场,别人也不好发作。
这位震旦大学的院长,可谓是煞费苦心,想把选手们囊括进自己学校的想法,几乎是尽人皆知。
旁边陈青松实在看不过去了,打断道,“高院长,咱们还有正事要办。”
高恒这才收住自己滔滔不绝的话语,让陈青松也说两句。
见到高恒不遗余力地介绍自己的学校,陈青松也简单介绍起了这几所学校的情况,然后才宣布比赛正式开始。
苏离转了一下视线,他最在意的是韩冷,其次就是几个曾经也有一定影响力的作者,后来与韩冷一起发了个刊物,叫做《合唱团》,意思就是发表一些青年人对于社会的感悟,带着一点批判的性质。
结果,刊物仅仅发售一期,便宣告终结。
作为曾经的业内人士,苏离对内幕还是知道一些的。
《合唱团》的停刊,与刊号有很大关系。
当时韩冷的团队,没有能够拿到合适的刊号,说白了,就是渠道的能力有些欠缺。
这也和他的性格有很大关系。
韩冷和他纠结的这一群人,都带着一点愤世嫉俗的味道,平素之间有一些魏晋的“文人风骨”,得罪人也是常态,所以做事情受到阻碍,不是不可能。
这边苏离还在想着往事,那边陈青松已经命令工作人员,将这一次考试用的纸笔以及试卷题目先分发下去了。
“这次的题目,究竟是什么?”
苏离深吸了一口气,大脑开始运转起来,他倒不是紧张,而是在思考着对策。
随着工作人员的走过,苏离终于看清楚了,这一次的试题。
“与前一世,似乎有出入啊……”苏离皱起眉头。
原本不应该出现的韩冷,在这次比赛中出现了,而题目,也与他想象的相差甚远。
题目仅仅是一个字,“人”。
“太宽泛了,想要写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可目前没有时间,应该从哪着手?”
苏离用手轻轻叩了几下桌面,这个题目有些难度。
韩冷自不必提,一定是写与上一世相同的《窥人》。
可他自己怎么办?
一时之间,苏离陷入了思考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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