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清看了眼时间：中午12:42。

又看了眼乔肆发的消息。

早？

【陆沉清：消息过了五个小时才发出来？人在地球？】

【乔肆：？】

陆沉清没理他，手机锁屏，拿浴巾将自己裹住，从浴缸里走出，站在洗手台边举着吹风机吹头发。

七点钟挂了她连麦一晚上的电话。

十二点再回个早？

真有你的，乔肆。

陆沉清头发吹得半干半湿，微卷的中长发披在肩上。她把手机扔在床上，站在衣柜前挑衣服。

她衣服挺多，全是大牌。

塞满整个衣柜的EL、DIOR、LV……

偏偏就是没件衣服合适照结婚登记照穿。

结婚登记照对着装有什么要求来着？陆沉清一只手扯住浴巾，走到床边拾起手机，碰上乔肆即将被系统挂断的第五个电话。

陆沉清想也没想，无情点下红色按钮。

【乔肆：靠。】

【乔肆：七点钟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乔肆：给点提示要不然？？】

【陆沉清：没什么。】

陆沉清没生气，只是有点反感。

乔肆早上既然有安排，昨天大可不必骗她说早上睡觉。

他如果不愿她知道，可以什么都不说。

什么都不说，也远比说假话好。

三年的距离，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她不想也不喜欢连一丝一毫的信任也变了。

陆沉清从衣柜里扯了几套小西装、衬衣、针织衫堆在床上，沿床边坐下来，漫不经心地挑选。

她的衣服是设计感十足的私人定制品牌，设计上充斥着个性元素，比如左边袖子和右边袖子的不对称设计，下装消失上装延长的巧妙设计，上装为了吸睛露个香肩锁骨的设计。

没一件合适结婚登记照。

陆沉清不光想不出来自己穿什么，她也想不出来乔肆穿什么。

乔肆衣服夸张程度没比她好到哪去，不是破洞设计就是铆钉流苏。冬天浮夸的大衣、貂绒也穿过，再配上他手指上七八个戒指，耳钉项链。

行吧，半斤八两。

陆沉清决定听听乔肆的意见，于是点开微信给他打电话。

电话那端的人收起了自己所有的小脾气，乖巧得离谱：“听我解释，七点钟我有个电话打进来，所以我就把我们的电话挂了，讲完电话我又睡了，真的，我十二点半，刚醒。”

他自己一个人反省了半天？

有点可爱。

陆沉清冷着一张脸差点没崩住，“结婚登记照，你打算穿什么？”

对面长舒一口气：“结婚登记照啊？我想想。”片刻，他说，“陆沉清，你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陆沉一句“废话”硬生生含在嘴里。

乔肆坏笑了声：“你是不是想跟我穿情侣装？”

情、侣、装。

“别自作多情。”陆沉清挂断乔肆的电话。

妈的，她紧张个什么劲？

不就是情侣装吗，以前又不是没穿过。

可她连指尖都在颤。

心里差点正中下怀的窃喜，阴差阳错吻合上的意料之外，让她惊喜又畏瑟，仿佛一下子回到三年前。

手机一响。

【乔肆：我看了看，网上照片都是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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