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侄子,你可看好了。”
徐放举起那夹着符纸的手,嘴里嘀咕着。
“日出东方,赫赫阴阳,敕书此符,燃尽不详,急急如律令,火之符篆,燃!”
随着那一声“燃”字的落地,只见徐放两只之间夹着的那道符纸“忽”得一声燃烧了起来。
一旁的孙策哪里见过这种架势,眼瞅着一张纸就那么燃成了灰烬,这才惊呼出声。
“太厉害了,太厉害了,徐叔,我也要学我也要学。”
你可拉倒吧,给你展示一下就是纯粹地为了装杯而已,教你?你要是学会了我徐放还怎么吃饭。
还是好好做你的江东小霸王吧,你祖宗的基业还等着你去收复呢。
徐放摸了摸那兴奋无比的孙策的脑袋,语重心长地说道。
“策子,听你徐叔一句劝,这画符啊,水太深,你把持不住的。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哼,不教就不教嘛,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话。”
“好啦,小公子,你想见识的也见识到了,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去跟着先生读书吧。”
那黄盖说完就向着徐放辞行,拉着小孙策离开了。
徐放站在门口,一脸得意的看着远去的两人。
“这水太深,还得让你徐叔来,你徐叔我,能放!”
就这样,在一阵阵鸟语花香中,徐放度过了自己充实又美妙的上午。
临近中午的时候,晴儿那小丫头又提着木桶,哼着小曲儿,来到了徐放的小院。
“晴儿小丫头,今天中午是什么好吃的啊。”
开饭了开饭了,一看到那站在院子里,嘟着小嘴的晴儿,徐放嗖的一声从屋里窜了出来,很快啊。
“哼!”
见到徐放这副举止,晴儿撇了撇嘴,看来还在为上午的事情赌气。
“小姐做的,你自己看吧。喏,这些也是小姐给你的。”
说着她便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递给了徐放。
徐放双手接过那个布包,小心翼翼的打了开来。
只见里面包裹着一双精致的修鞋,下面还有一封书信。
“好了,东西我带到了,你慢慢享用吧,徐!大!师!”
最后那一句徐大师,她是一字一字喊出来的。
晴儿走后,徐放拿着那些东西进了屋。将饭食放到桌子上,然后将布包里的绣鞋以及书信拿了出来。
他仔细端详着那双绣鞋,真是精致无比,那每一针每一线都缝制的恰到好处。
这糜贞的手,真是巧啊。
试穿一下,正好合脚。
奇怪,这糜贞是怎么知道自己的鞋码的呢。
哦,对了,还有一封信,看看。
试完了鞋子,徐放急忙拿出那封信,只见那信封之上用毛笔写着几个俊秀的小字。
“大师徐放亲启”。
徐放撕开信封,从里面抽出来一张薄薄的纸。
徐放打开那张纸,看着上面的内容,那纸上写的是一首诗。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纵我不往,子宁不来?
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这首诗是《诗经·子衿,这这,这是一首情诗啊。
“你那青青的衣衫,勾起来我的思念,就算我不去找你,你怎么也没有一点音讯传来?
你那青青的衣衫,勾起来我对你的思念,就算我不去找你,你怎么不来找我?
我登上那高高的墙,远远地望着你的方向,一天见不到你,如同过了三年时间。”
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徐放自然清楚,只是此刻,透过这首诗,他仿佛看到了糜贞那浓浓的情意,还有那惆怅与哀怨。
是啊,这么长时间了,自己怎么就没有去糜府再见她一面呢。
她对自己有情,自己也对她有意啊,只是自己并非这个世界之人,对于爱情,根本付不起责任。
拿着这封短短的信,徐放惆怅万分。
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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