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阴人上路,阳人回避……”
到了任家镇地界,林琛将差点被太阳晒废的张老太爷放下,让它自己走。
亥时三刻(大概晚上九点四十几分钟),林琛已经来到义庄门口了。
“嘭嘭嘭……文才,开门,师兄来看你了!”
等了半天,居然没人回应!
“文才……开门啊……文才!”
这次终于有回应了:“是阿琛吗?”
林琛听到这声音,不禁露出一丝微笑:“是我,师叔!”
吱呀~门开了!
一个三十六七岁的小胡子走了出来。他就是林琛的师叔——林正英!也或者叫林凤骄哈哈……
九叔打量着林琛,半晌才说道:“你小子功力又有长进啊!林宅民这家伙真是走了狗屎运。”
林琛早已经习惯了师叔师伯们这样的评价,也不谦虚几句,只是笑了笑岔开话题道:“您这是准备睡觉了?”
九叔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是啊!这都深秋了,天气是越来越冷了,不睡觉还能干嘛?进来吧!你自己将乡客请到停尸房去,我让文才给你准备吃的。”
“好的,师叔!您要不要来点小酒?这次的主顾赏了一瓶上好的花雕酒。这一路上我都舍不得喝,特意留着给您尝尝!”
九叔皱着眉头,看着从眼前经过的乡客,心不在焉的回道:“好,算你有点良心。”
“好,那我先带它去停尸房,等会儿陪您喝一杯。”
“好!”九叔将门关上,若有所思的盯着乡客,不由自主的悄悄跟了上去。
停尸房……
林琛引燃长明灯,点上香烛,才将张老太爷的斗笠给拿了下来。
却在这时,九叔咬牙切齿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好哇…好!头顶紫符、柳叶障目、蚕丝入耳、五帝封口、身负捆尸绳……好哇!出息了啊!”
林琛有种不祥的预感,急忙对九叔狡辩…解释道:“师叔,您等会儿……”
“pia!pia……出息了啊!pia……敢赶成了精的僵尸了啊!混账小子!混账一眉!”九叔却不听他的解释,拿起藤条就抽,连林琛的师父都一起骂上了。
“哎呦……师叔我错了!疼疼…别打了!”
林琛连滚带爬的逃到文才的房间,抢了他的被子缩在里面。
九叔还不解气,对着被子就是一阵猛抽。可怜的文才被林琛殃及鱼池,也被九叔抽了几下,彻底清醒了!
“哎呦……谁打我?”文才惨叫着滚下床,看清来人后一脸懵逼:“师父?天亮了吗?我去给您做早餐。”
九叔看着一脸懵逼的文才,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扬起藤条就抽:“吃吃吃……就知道吃!人家阿琛都独自赶尸两年多了,你们这两个混账小子就知道气我,我抽死你我……”
………………
餐桌上,林琛赔笑着给九叔倒酒。文才一脸幽怨的盯着林琛,桌子上的饭菜都不香了。
“说吧小子!你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不知道成了精的僵尸有多危险?路途这么遥远,万一情况有变该怎么办?一眉就这样同意你赶这一趟?”
林琛连忙解释道:“师叔您消消气!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九叔喝了一口酒,并不相信他的话:“说来听听!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师叔,您听我说。这次的主顾叫张一鸣,是马家镇的军阀头子,手底下有几百杆枪。我这次是被枪架在脑门上,不得不赶这一趟啊!”
林琛夹了口菜,小酌了一口继续说道:“而这次的乡客名叫张光头,张家村人氏。后来在马家镇发了家,才将一家老小接了过去。在马家镇作威作福十几年,还好老天开眼,让他养出了个白眼狼。他被他那白眼狼大儿子张一鸣伙同副官纂夺兵权,被活活气死。”
“那家伙第二天灵堂内走尸,将大夫人那一房外的子嗣全部吸干。”
听到这里,九叔眉头紧锁着说道:“这不可能!就算胸中有郁气,也不可能这么快尸变,这其中另有隐情。”
林琛竖起大拇指:“您说的不错!我敢肯定,这背后有同行动了手脚。”
“哦?你有什么发现?”
“我在那个张老太爷的身上发现了符箓灰烬,应该是有人对它做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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