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舟急忙阻止,熊毅懵逼的盯着,恍然大悟,问道:“少主,该不会是你拿了吧。”
欲想狡辩,熊毅却先他一步,说道:“少主实在缺钱,就和俺说。这金碗勺盆,少主可换不来钱。”
陈平舟哑口无言,身为皇家御物,没有渠道,确实没人敢收这些祸端之物。
极不情愿的说道:“我还不是想给浅浅换一套好一点的行头,不然我拿这些干嘛。”
熊毅听后,立即从兜里拿出几张银票,说道:“这是三千两,少主先用着,不够在跟俺说。”
接过银票,点了点,实打实的三千两,陈平舟笑得闭不上嘴,说道:“东西都在床下,自己去拿,我和浅浅先出去一趟。”
说罢,拉着浅浅就往外跑去。
熊毅忙不过来,他还要去把这些东西换掉,于是保护陈平舟安全一事,就落在了随行护卫的身上。
随行护卫也是练气士,两人都有腾云境修为,一胖一瘦,隐于暗处,既可保护,也不会打搅两人的二人世界。
别问为什么这么懂事,一问就是经验所致。
以往除了熊毅敢在明处当电灯泡外,所有护卫都是藏在暗处,当一颗不发光的灯泡。
离开客栈,进入人群。街道上车水马龙,商铺众多,各式各样的物件让人眼花缭乱。
陈平舟牵着浅浅的小手,美其名曰,怕你走丢。
在人流中穿梭,路过一家吹糖人的小摊,陈平舟对这个甜腻腻的东西不感兴趣,准备离开,却发现浅浅悄悄多瞧了一眼。
我悟了。
原来这就是浅浅心目中的美食啊!
陈平舟对小贩说道:“东家,来一份糖人。”
“得嘞,客人我这有喜鹊、黄莺、朱雀等现货,客人是要我现吹还是?”小贩问道。
浅浅感受到小手传来的轻轻揉捏,腮帮子微红,支吾说道:“黄…黄莺吧!”
“得嘞!”小贩随手取下吹好的糖人,交给了陈平舟,说道:“客人,十个铜板。”
十个铜板的钱,陈平舟拿得出来,不用使用银票出来吓人,东摸摸西摸摸,凑出十个铜板。
等陈平舟走后,一旁的小贩开口评价道:“老王,看他衣着就是一个贵公子,俺以为他会以银票太大,你找不开为理由,不付钱呢!”
老王说道:“这才是贵,那些纨绔子弟,也就拼拼爹,啥也不是。”
“嘘…祸从口出,少说为妙。”
老王立即闭上嘴,不在言语,专心的叫卖糖人。
……
浅浅不忍心吃掉做工如此精致的糖人,让陈平舟牵着,跟在身后,小心舔着。
就在小贩对面就有两家作坊,一家生意兴隆,一家门可罗雀。
就算是幼童,也知道该去哪一家。
牵着浅浅进入了生意兴隆的那一家,迎面而来一位小二,他面带微笑,吆喝道:“公子,今是第一次来吧。”
陈平舟点点头,看了看作坊内,琳琅满目的布料问道:“路过宣州,给我家浅浅买一件合身的衣裳…”
“好嘞,公子里面请。”小二大声吆喝道:“公子眼光真不错,我们泡辉作坊是宣州第一作坊,做工精细是宣城老百姓有目共睹的…”
“张三!”
一位痞子气的男人大声叫住了小二。
“掌柜的,有何吩咐?”
王掌柜高傲的说道:“叫你使点眼力劲,我们泡辉作坊是什么杂七杂八的人都可以进来的吗?”
小二傻了,陈平舟楞在一旁,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小声问浅浅:“我的着装很显穷吗?”
浅浅摇摇头。
陈平舟的着装算不上大富大贵的模样,但是浑身上下都是珍品绸缎,是直供黄家作坊的出品。
虽不显山不露水,但识货之人都看得出这一身的金贵。
“掌柜的这……”小二犯难了,这一身下来,怕是堪比作坊那些镇坊之宝了,还杂七杂八?
王掌柜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走走走,泡辉作坊不欢迎你!”
莫名其妙的被下了逐客令,陈平舟心中就很郁闷,但是也不想生事,作坊里外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了,闹下去有失形象。
牵着浅浅离开,反正他本意就是先买一件衣裳对付对付,日后再给浅浅换更好的,现在,哪个作坊都一样。
“掌柜的,那位公子……”
“混账东西,他是什么公子,他就是一个连十铜钱都需要东凑西凑的人,能买得起我们作坊里的一张纸?”
王掌柜说这话时,鼻子抬得老高。一旁的小二汗颜,自从换了新掌柜,他就担忧小姐的泡辉作坊,真会成为炮灰。
别人东凑西凑十铜钱,怎么就代表没钱了,最多也就代表着他兜里是那小贩找不开的大银票啊!
也不知道这个王掌柜脑子是怎么长的,简直就是逻辑鬼才。
在他的罗辑思维和眼力劲下,这宣州的作坊迟早会失去新客人,甚至盈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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