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一口气,范北炀很认真地说道:“阿沁,我没有不愿意,当你说愿意给我的一次机会的时候,我很开心,因为等这一天我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久到当你开口的时候,我觉得这一切都是幻觉。”
“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立刻答应?”
似是想起什么,苏沁忽然就笑了,笑得有些自嘲,“北炀,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在阿池赌气?”
视线与那一双平静的双眸撞上,范北炀的心里咯噔一声,他知道,这辈子唯一的机会被他硬生生地错过了,他跟苏沁再无可能。
范北炀嘴巴微微动了动,说道:“阿沁,我没有这么想,我没有……”
他现在即使说了,她也不会相信了吧!
苏沁笑了,漫不经心地朝他摆摆手,无力地说道:“北炀,你走吧!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范北炀猛然一震,终究是缓缓地站起来,“好,我走……”
“还有那些属于你的东西,全部都收拾走,一件都不要留下。”
“好,我知道。”
……
范北炀走了。
什么都没有留下,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行李箱,原本薄寒池让司机送他,可他说不需要,见他坚持己见,薄寒池也没有强求。
“你也可以走了。”
见薄寒池还杵在那里,苏沁漠然地说了一句,她有些累了,想休息。
薄寒池笑得无奈,“奶奶,您既然不舍得,又何必做出这么决然的样子。”
苏沁微怔,旋即自嘲地冷哼了一声,说道:“让你看笑话了。”
“奶奶,您这性子还跟年轻时候一样,既倔强又要强,怪不得爷爷生前对我千叮万嘱,让你不要跟你怄气,说你也就是嘴硬……”
说到这里,薄寒池停顿了下来,眼角余光偷偷瞥了一眼老夫人。
她的眼角有泪光闪动。
好一会儿,苏沁忽然笑了,眼神里满是对过去的怀念,“真是没有想到,你爷爷竟然会跟你说这些。只可惜,他说得再多,对我,他也只是尽一份责任,他从来都没有爱过我。”
“从来都没有!”
顿了顿,苏沁抬头看向薄寒池,又继续说道:“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不喜欢宋家那丫头吗?是因为你爷爷,你爷爷这辈子爱的人只有一个,到死,他嘴里还念叨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薄寒池微怔,眼底闪过异样。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奶奶提起他们那一辈的事情,却不想一开口就是这么复杂的事情。
小的时候,他知道爷爷和奶奶的感情不是很好,可以说是“相敬如冰”,他们一直分房睡,如果没有必要,从来都不会坐在一起多说一句话。
他没有贸然开口,只安静地坐在沙发一角,他心里很清楚,奶奶会说出一切的。
“那个女人叫方瑜,是宋黎的奶奶,她在生宋若水的难产死了,就因为这样,你爷爷一辈子都没有忘记她,到死都一直念叨她。”
老夫人冷笑,语气里毫不掩饰的嘲讽,却也掩饰不住其中的酸味儿,“只可惜,你爷爷再爱她又有什么用?他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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