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余,云草别了七星山的众位,就往不周去了。只还未到不周,她就在路上见着一只乌蓬船。这只乌蓬船外形瞧着普通,游走在太空就像在水中一般。船舱前面坐着的正是哪位叫盲僧的亡仙人,只见他坐在船头,手里拿着一柄银色的钓竿,透明的鱼线底部坠着一只团子模样的妖兽。瞧着还未死,圆圆的眼睛还在动。身子也像荡秋千一样,荡来荡去的。
忽然,一只白色的大鸟飞了过来,长长的嘴朝妖兽啄去,吓的它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身子顺着鱼线往上转,嘴里“啊啊啊”的大叫着。只还未爬上乌篷船,鱼竿就抖了抖,它就被甩了下去。大白鸟歪头瞄了瞄那只乌蓬船,又瞄了瞄它,最后不舍的飞走了。
虽然隔的极远,但云草亦不敢靠近。她让游隼停在一块飘浮的浮石上,心的看着依然飘在头顶的乌篷船。眼瞧着那只乌蓬船不见了,正准备绕道离开,谁知道下一刻那只乌篷船就出现在眼前。
盲僧并不瞎,甚至有一双琉璃般的绿眼睛。他静静地看着云草,像是在看一个故人。云草显然不认识他,心里想着这人或许认识她娘。
良久,他才开口:“你跟她一点也不像。”
“可我爹我跟我娘生的一模一样。”云草忍了忍终是道。
“你娘是夏,而你更像秋。”盲僧微合着眼道。
“也许你的对,我没见过我娘,我爹也很少提起我娘。”云草颇有些无奈的点点头。
“她死了?是了,那么重的伤,哪里活的下来。”盲僧低声笑道,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觉察的悲伤。
“你是我娘的什么人?朋友?亦或是敌人?”云草直视着他的眼睛道。
“呵呵,什么也不是。我啊,我只是一个路人,一个有过惊鸿一瞥的路人罢了。”盲僧着掏出了一坛酒,朝自己嘴里倒了一口。
这个回答超乎云草的意料,一时拿不准该什么。毕竟前不久,她才坏了这位的狩猎。而那个时候,这位见着她也未表现出任何的异常。她心里暗自猜测着,这位兴许是专门等在这的。
这样想着,就听到盲僧道:“我等在这里,只是看在你娘的面上警告你,离那些仙人远一些,你与他们不是一路人。一旦你的身份暴露,等待你的结果只有一个。”
“我娘究竟是被谁打赡?”云草连忙问道。
“她爱的人。”盲僧再次灌了口酒。
“可她爱的人不是我爹吗?”
“你爹?哈哈哈,我倒是见过,不过是个替代品罢了。只不过比起那个人,你爹强多了。”盲僧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他倒是愿意当替代品,但是他连成为替代品的资格都没樱那样骄傲的女子啊,偏偏又那样执着。为了证明自己没错,连着生死也不顾了,竟是为个替代品生了个孩子。
云草闻言沉默半响,不管她娘如何,她都没资格她,她如果不生下她,许是能活下来也不一定。”
“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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