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此时目光停留在她的一双赤足之,只觉得刺眼无。两人相距不过五六丈远,那少女还在陈安游位置,他怎么想都感觉自己喝了那少女的洗脚水,嘴里颇不是滋味。想要发火,却又自持身份,以为自己堂堂朝廷大员和一民女较真,实在太过掉价。
那少女似乎也想到了这点,冲着陈安一吐香舌,甜甜的歉然一笑。这也使得陈安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原女子此时多半是羞涩离去,这蛮女真是不知礼数。他略一犹豫,便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那蛮女对陈安的凶像毫不在乎,反而双腿交错,顽皮的荡起水花来。她脚踝以红绳系着一枚银铃,双腿动荡之间,铃声清脆。给这丛林之增加了一抹生气。
陈安拿她没辙,只能自认倒霉,悻悻转身离去。
来到渡口,江船已经凑够了一船商客,驿船才起锚,一路顺流而下。
路程枯燥,陈安在自己的房间之左右无事,便开始继续研究他那套新颖理论,并结合许多武功的行功路线,继续将之完善。他杀人无数,搜集的武功秘籍也多,虽不至于全部都练,但还是多有借鉴。他于武道一途也可算得是见闻广博了,此时融会贯通,更觉收获不小。遂将之起名为万毒心经,只待回转京城与五毒解析相对照,走出一条前人所未见的道路来。
行程一路顺风,江船只在府州乐浪郡停了一次,下了一些船客,便直奔海州而去。陈安盘算着明日可进入海州地域,到时下船骑马不过两三日光景能到达滨县。
这日深夜,陈安依旧没有安歇,还在对着一堆稿纸,凝眉苦思,打算靠着这两三日的时间,把木属药物的具体名目推演确凿。
这时,“啾”的一声异声响,传入他耳,把他生生从思绪拉了出来。他眉间一抹青气闪过,心无端烦躁起来。思绪被打断最难接续,恐怕刚刚一腔盘算又要从新来过,怎能不让他心头火起。
不过他还算讲理,知道这公共场合,多有不便,自己在这钻研学问,是自己不对,与他人无忧。于是按捺火气,强行把心神放在面前稿纸之。
但今日老天爷似是有意与他作对,又是“啾”的一声异声响钻入舱。陈安眼杀机渐起,好半天才平复下去,但也无心继续,便推门走了出去。
他本不是多事之人,却也实在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弄的自己难过之极。
其他房间的客商也被这怪声响惊动,但他们不陈安精力充沛,这水路颠簸,实在是使人疲惫不已。所以他们虽听到声响,但并不予理会,翻个身又径自睡去。整个船还是一片安静,连个灯火都没亮起。
陈安顺着走廊,来到甲板之,只见乌云蔽日周围漆黑一片,船泊在江并不前行。这是因为天色太暗,水路不析,礁石不辨,是以在此暂泊一晚。
陈安脸色阴沉,他目力惊人,根本不被黑暗所影响,周围情景尽收眼底。此时整个船体甲板之,竟然爬满了一种黑色甲虫,拇指大口器如同锯齿一般好不狰狞。甲壳碰撞之间,发出窸窸窣窣的的声音,令人头皮发麻。
陈安心清楚,这些东西不会无端跑到船,当是为人所驱使,刚才他听到了两道呼哨之声应该是驱使之音。不过这些甲虫东一堆西一摞,很明显是散兵游勇,主战场当不在此地。
“南夷鬼术。”陈安呢喃一句,伸手拿出一截线香,指间一搓把它点燃了,烧出的烟竟诡异的沉了下去,他又曲指向空连弹三次,这才罢手。
线香燃出的烟落到地,不出陈安身前三尺便即消散无踪,但整艘船的黑色甲虫却纷纷倒地不起,并且身体开始融化起来,最终化为一汪清水顺着甲板渠道流入江。
做完这些,陈安来到甲板边缘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他运起轻身功夫,伸足在水面一点,双臂展开,如同翱翔水鸟一般掠过了十余丈的距离,稳稳落在岸边。他抬头四顾,认准一个方向,飞身奔去。
他其实只是心郁闷之下,想出来找人晦气,找不到人也算了,但认出了这南夷“鬼术”,不能不去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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