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在屋顶的幽萤见她出来了,飞身跃下,立在她旁边,出声问道,“主子的伤?”
“哦,差点忘了。”
紫灵还没来得及答,窦夫人就先开了口,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道,“以姑娘的医术也许用不着,但来给姑娘看伤的大夫说了,姑娘若是想保住左边手臂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再将伤口崩开了。还有就是姑娘的身子也有点虚,要好好调养才是。”
紫灵扯扯嘴角,勉强又朝她笑笑,“嗯,我知道了,多谢窦夫人提醒。”
窦夫人笑笑,“姑娘客气了,我送姑娘出去。”
这次紫灵没再开口,只微微朝她点了点头。
只不过他们三人还没走出窦府后院,就见南宫璃和窦如风两人一前一后从院门外进来了。紫灵也这才注意到,时辰已过正午。
“埋了?”
南宫璃见她已经醒了,忙加快脚下步伐。在走到她面前停步的时候,他还没来得及问她怎么会突然晕过去,就听她先开口问了,他也就收回已经到嘴边的话,答道,“埋了。”
紫灵再问,“埋在了哪?”
南宫璃只得又道,“城外通往岭北道旁右面的那片松树林里。”
“嗯。”
紫灵“嗯”了一声后,不再问了。她也不开口跟窦如风打招呼,抬脚直接从他们的身侧越过,径直往院门口走去。
她一路脚下不停的出了窦将军府大门,一抬眼就看到廷云坐在一架马车的驾驶位置上,她也就直接走了过去。
就在她伸手抓住马车门框,正要费力的爬了上去的时候,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南宫璃,伸双手握住她的腰,将她放了上去。
回官驿的路上,他们各怀心事,谁都没再开口。
到了官驿,进了自己的房间,紫灵回身正要把门带上,却被跟着她过来的南宫璃伸手挡住了,这让她不得不抬眼往他面上看去。
他看着她,微皱着眉道,“我知道你心中难过,可饭总要吃吧?”
“不饿。”
紫灵面无表情的说完,抬手就想拨开他抓着门板的手,可南宫璃却在这时往前一步,在跨进屋内的同时,反手把门带上了。
他牢牢盯着她的眼睛,声音冷冷的问,“你为何会伤心到如此地步?你喜欢上了他是不是?”
“我不能喜欢他吗?”
紫灵并不回避他逼视的目光,冷着脸连声道,“你知道我初到雪国时的日子有多难熬吗?你知道雪国的冬天有多长吗?你知道他为什么娶其木格吗?你知道他为什么跟着塔塔尔离开吗?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没资格质问我是不是喜欢上他了!是不是变了心这样的问题!”
面对她这一连串,他确实全部都不知道,是他所回答不了的质问,南宫璃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紫灵绕过他,伸手拉开房门,立在门边,赶他走。
“出去!”
不想,南宫璃却伸手抓住门板,面色铁青的用力将房门甩上了。
紫灵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跟他吵架,她没心情。他既然不想走,那就让他待着,她不搭理他就是了。她抬脚快速走进内室,甩了脚上的鞋子,就上床面朝床里的趟下了。
南宫璃跟进去,在床边坐下来,就那么的看着她。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他们两人都未再开口,房间里面静的彷若无人。
一上床,就将眼睛闭上的紫灵,就在这样的安静中,在脑子里面回想与曾今相处的过往,直到不知不觉的睡去。
一睡着,她一直强忍着,含在眼里的泪便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然而她毕竟心中伤心,平日不太做梦的她,这次所做的梦都是关于曾今的。在睡梦里,她又置身于他的小小起居间内,又看到了他在最后时刻画的那张画和他提在上面的那句诗。
心似已灰之木,心如不系之舟。
她着了魔一样的,一遍遍的念着,每多念一遍,她的心里面就越发的伤心,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了,直到她哭泣着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灵儿,乖,不哭了,有我在呢,我是不会死的。”
哭着从梦里面醒来的紫灵,还没能完全清醒,耳边就听到了南宫璃轻如低喃般的柔声安慰。她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微微怔了怔后,才发觉她正被他紧紧拥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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