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砂隐村的一个清晨。
罗砂已经早早起床,走出自己的书房。
是的,书房。
他走到家里的主卧门前,卧室里已经传出了一阵阵宏亮的婴儿哭声。
他推开卧室门,看到加瑠罗正站在窗前,怀里抱着我爱罗不停安抚着。
“他又哭了一整晚?”
罗砂走到妻子身后,轻声问道。
加瑠罗侧过头看了看丈夫,无奈地点了点头。
婴儿在掌握语言之前,哭泣是他们与周围人沟通的唯一渠道。
饿了哭,吃顶了哭,困了哭,睡醒了还哭。
尿了哭,拉了臭臭也哭,换上干燥的尿布后小屁屁疼还得哭。
嫌你烦的时候哭,没人陪他她玩的时候更要哭。
而且,婴儿因为每天要花大量时间在睡眠上,所以白天和夜晚对于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新生儿的父母并不配拥有一个完整连续的六小时以上的睡眠。
宝宝的哭声作为纯天然的双声道杜比环绕闹铃,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你们叫醒。
当然,婴儿哭的频率和嗓门也是因人而异的。
而我们未来的五代目风影阁下,在一个月大的时候,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爱哭鬼来着。
“罗砂,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一尾的关系……
之前手鞠和勘九郎出生的时候可没有这么爱哭啊。”
加瑠罗看着自己怀中这个紧闭着眼咧开嘴哇哇大哭的红发婴儿,担忧地说道。
丈夫是村子中的风影,自然不可能做一名真正的奶爸。
因此面对一哭一晚上的我爱罗,罗砂只得搬到书房去睡了。
听到妻子的话,罗砂不禁将目光转向卧室角落里的那口高压锅……
他走到高压锅旁边,抬脚踹了踹。
原本紧闭着的锅盖从内部被顶开了,守鹤警惕地露出了一双小豆眼儿。
“我说,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不是本大爷!”
“真的?”
“你走开!离我远点!”
面对已经定居在高压锅里却依旧叫嚣的守鹤,罗砂并不想和它多说话并抬脚就要踢向“煲汤”键。
“喂!你儿子哭关我屁事啊!
他只是单纯地闲的难受想发声而已!”
罗砂穿着拖鞋的右脚已经接触到了“煲汤”键,听到守鹤的话却停留下来。
因为他清楚,守鹤是可以通过封印符咒了解我爱罗透露出的想法的。
于是罗砂满意地收回了右脚,转身对加瑠罗说道:
“以后想知道这个孩子为什么哭,就可以直接问这个家伙。
它不老实的话,就炖它几分钟。”
“我≈!”
守鹤敢怒不敢言地表达了自己的愤怒。
“这样真的好吗?”
善良的加瑠罗看着自己丈夫对于守鹤的欺凌行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你白天找时间多休息会,准备一下去吃早餐了。”
罗砂笑着对加瑠罗嘱咐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开卧室。
听着身后妻子的声音,还有我爱罗咿咿呀呀的声音,罗砂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他沿着楼梯走向一楼,厨房里传来了女儿手鞠的声音:
“舅舅,今天早餐又做了豆腐汤吗?”
“是啊,因为手鞠喜欢吃啊”
“舅舅最棒了!”
罗砂走到厨房外,抱着双臂倚在门槛处。
厨房内,还不到五岁的手鞠正在帮着她的舅舅夜叉丸做早餐。
这时,身为砂忍暗部成员的夜叉丸显示出了他的专业性,他很快发现了门口的罗砂。
“四代目大人……”
罗砂摆了摆手,走进厨房。
“在家里就不要这么称呼我了。”
“是,姐夫。”
罗砂这样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男子主义者是绝对不会下厨的,他走过手鞠的身旁,伸手揉了揉女儿金黄色的发髻,换回女儿一个甜甜的微笑。
根本不懂厨艺的罗砂看着自家小舅子和女儿忙碌着,然而装模作样地拿了几副碗筷走向餐厅。
餐厅里,刚刚两岁多的勘九郎将下巴支在餐桌上打着瞌睡。
一看就知道他是被姐姐手鞠从被窝里拽出来的……
站在勘九郎身后的罗砂本能地抬起了巴掌就想扇向自己儿子的后脑勺。
想了想,他还是叹了口气,放下了举起的手掌。
是啊,虽然眼下砂忍与岩忍、雾忍之间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但忍界的所有人都清楚,持续了数年的忍界大战已经到了尾声。
前线的战场上惨烈的厮杀减少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各自严守着阵地对峙僵持。
忍者的世界,并不是无止境的厮杀。
就如同丛林中争夺领地的掠食者们一样,他们也要休息、捕食和繁衍后代。
每一次忍界大战结束前后,五大国的五大忍者村都会迎来一次婴儿潮。
在战争中活下来的忍者们,如同经过优胜略汰后的胜利者一般,赢得了繁衍后代的权利。
他们的后代,大多会继承父辈的身份,在未来将成为五大忍者村的中坚力量。
而战争中产生的大量平民孤儿与忍者遗孤,同样会被村子抚养。
但失去了家族传承的他们,只能在忍者学校接受基本的教育。
有才华者会被选择出来继续培养,比如木叶的金色闪光、比如雾隐村的鬼人再不斩。
而毫无亮点的大多数,则只会被培养成下一场战争中的炮灰,他们只是消耗品,卑微地活着,悄无声息地死去。
……
“妈妈为什么不陪着勘九郎睡觉了!”
“勘九郎要乖乖的哦,妈妈要照顾弟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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