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清见娘轰他走,手扶着门道:“天不早了,没事早点歇着,别扯那么多闲话了。”随后关切地看了慕云一眼,才带上门走了,
秦慕云清了清嗓子,定下神后认真地问:“婶子,有件事情我搞不明白,我不是秦浩明的孩子,又不是张伯伯的,那你为什么不许我跟永清好?”
张婶一听呆了呆,胸脯起伏不断着,停了几息才说:“永清他...我...那个姓娄的混蛋......”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秦慕云的脑子里闪过,她浑身颤抖着问张婶:“婶子,那姓娄的...是不是也欺负你了?”
张婶嘴唇已经咬出了血,洁白的牙齿染上了一丝血渍格外醒目。她皱着眉用力地点头道:“你知道,永清他爹一直身体不好,家里的活计大多是我去做。”
她突然翻身下床轻轻关好门,又把门从里面插好,快步上|床盖好被子,才压低声音说:“唉,也怪我太大意,有一次在地里干活晚了,碰上那个挨千刀的......”
“慕云,你年纪不小了,婶子就敞开跟你说罢。后来他又来过家几次,也给我讲那些修仙的事情,所以我才知道灵根啦,修为啦什么的。
每次他一来,也不知道弄了什么东西,你张伯就跟睡死了一样,屋里有什么动静什么都不知道。第二个月我发现自己怀了孩子,当时我自己都搞不清,永清这孩子到底是姓娄的,还是你张伯的。”
秦慕云双手抓着被头绞着,眉头皱得紧紧的,心里像打鼓似的砰砰直跳。
张婶接着说道:“我看你和永清从小就亲,心里就一直担心,可也没个准数,到了你娘没了那年,来了那个仙人测到永清有灵根,我才能断定他是姓娄的儿子,不然怎么会有灵根?还有,你看永清的相貌,既不像你张伯,也不像他哥永江,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像张家人。”
“……”秦慕云没有答话,脑子嗡嗡不停,喉咙也得堵厉害。
怪不得从小就喜欢跟张永清玩,而他从小就会照顾自己。怪不得娘什么都跟张婶说,怪不得张婶知道那么多修仙的事情,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现在张永清长大了,显然萌生了情愫喜欢自己,才会一直拒绝向他示好的古心宜,可这事情怎么跟他说呢?
张婶目光看着虚空,心思沉浸在回忆中,“姓娄的就是因为熟悉我这里,熟悉周围的人家,才会把你娘扔在张家门口,现在你一切都知道了?”
“知道了!”秦慕云咬着牙说。
张婶说罢这些如释重负,躺下后叹息道:“唉,今天我可把埋在心里的话,全部告诉你,今天晚上能睡个安稳觉了。
慕云,这个家还得继续过下去不是?这些事情千万可别告诉永清,也给婶子在儿子面前留点脸面,你今后可别理永清那小子就行了,你俩是兄妹啊。”
“嗯,我记住了。”
见秦慕云答应得干脆,张婶就知道这丫头没有对永清动心,放下心来便不再说话,又左右翻腾了几下就睡着了。
压在张婶心里的石头搬走了,却压在了秦慕云的心上,这一夜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内心掀起滔天巨浪:先知道了秦浩明不是亲爹,又知道了张婶也被娄锡元欺负,还知道从小相处甚欢张永清,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哥哥,这世界上还有能相信的事情吗?
她怎么都睡不着,只好悄悄地坐起来盘腿打坐,一遍一遍回忆张婶说的话,各种念头来来往往,一个又一个升起,一个又一个像片片雪花一样落下、消失。如此这般了很久,还是静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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