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云的指尖终于出现冰尖,她用左手推开房门快步跑到院子,试着用力划干枯坚硬的树皮,树皮竟然被顺利地划开一条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的树干!虽然不像师父那样十指成冰锥,但可以确定够锋利!
知道方法正确,秦慕云练功更加用心,到了二月底,她右手的中指、无名指,也隐约有了冰晶,眼看初级凝冰术已经小成!
三月终于到了,树梢已经有了绿芽,空气中还有几分寒意。
这些天紫霄宗的弟子们,都面露兴奋之色,一个个都期望在小比中拔得头筹,获取一块宝贵的中阶灵石。
秦慕云的心情也是如此,灵石对她的意义比一般弟子更重大。正当她准备一鸣惊人,好好教训狄静丹那几位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从未有过的事情。
三月十号的早晨,秦慕云一觉醒来,就觉得肚子一阵阵绞痛,双腿间湿漉漉的。
不会尿床了吧?
她慌忙伸手一摸,手指粘糊糊的,把手放到眼前一看就慌了,手指上全是血,原来初次月事来了。
娘曾告诉过她,女孩有了月事就表明长大了。
长大是件好事,可为什么偏偏挑这个时候来?今天是小比的日子,身体流着血肚子又这么疼,没上场就跟受伤一样的难受,这可怎么比?还怎么教训那几人?怎么给师父长脸?
秦慕云起床收拾好后,一脸沮丧地站着师父门前,恭候师父一起去比赛场地。
冷雨璇此刻心情也不平静,她早就起床了,对着铜镜又描又画的,因为今天一定会见到谢璟,这也是她让徒弟参赛的主要目的。
从去年六月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年,谢护法没有找她说过一句话。冷雨璇虽然说过永远不想看见他的气话,可那人的身影总在她心中萦绕。
记得在二十几年前,大家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纪,两人都在练气期,常常相互切磋交流,整日耳鬓厮磨的,那些日子多么美好啊!
对方眼里焕发的热情,如今还常常出现她在眼前,她还常常会因此露出羞怯的笑容。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当了的护法的谢璟开始疏远她,这么多年过去,也没说过她哪里不好,两人慢慢得变得生疏,她当然不好厚着脸皮去问什么原因。
她开始留心暗地里观察对方,到如今也没有发现谢璟跟哪个女弟子走得近,或者明显喜欢什么人。
如今两人都年过四十,各自都一直保持单身,没有道侣相伴。夜深人静的时刻冷雨璇想明白了,此生她只在乎谢璟,不可能把他当作一般师兄对待。
清晨起床后,她兴奋地坐在铜镜前,眉毛就画了无数遍,不是嫌太妖娆,就是嫌太呆板,擦了再画、画了再擦,弄得眉毛周围的皮肤都成了红色,才草草画完作罢。
特意挑了一件缎面白色长衫换上,这是谢璟最喜欢的颜色,在腰间系了一条水蓝色腰带,站起来在镜子前转了一个圈,感觉才好起来。
想象着一会跟他相见的情景,冷雨璇怅然地望着窗外,她吃不准今天两人会发生什么。
突然发现徒弟正静静地站着门口,她马上不高兴了。这丫头总是鬼鬼祟祟的,她什么时候来的,在门口站多久了?刚才肯定看到自己患得患失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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