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样真的可行么?”
张三花身旁,焦橹也是有些烦躁。不管是兵书还史书,就没有人这么攻城的。
轻飘飘瞥了他一眼,张三花继续远眺,观察着城头的情况。
虽然离得有些远,但张三花的目力让她可以看清墙头的情况。
墙头在倒金汁。
金汁即为烧烫的粪水,向敌人倾泻金汁,在烫伤敌人的同时,可以让人伤口感染,不死也会重伤不治。
恶心到是其次了。
焦橹看的不那么清楚,但也能猜到情况不好,不禁又问了一遍:“将军,当真不令其他两边出击么?”
张三花动了动手指。
“再等等。”
焦橹不知道张三花在等什么,但张三花身为领帅,军令不可违,他只得狠狠朝地面划了一刀,满是火气地看向一旁。
张三花仍旧注视着城头,忽然瞳孔一缩。
“准备!”
焦橹一个激灵,有些亢奋地看向张三花。张三花朝他点头,他立刻冲着一旁的令官大喊:“吹号,吹号,西门可以冲锋了!”
听得冲锋号响,斛城武官也是浑身一震,只是他镇守南门,根本不知道其他两门现在什么情况。
管他呢,先守主自己的阵地再说。
西城门外,北征军同时开始行进,城墙之上的士兵开始戒备。等到北征军开始进入射程,城头就是一蓬箭雨漫射。
这回,北征军没有举起那一块块的木板。斛城守军见状心中一喜,再次搭弓引箭。
只是,这一回北征军行进速度极快,箭雨只过三回,就有云梯被架到了城墙跟前。
被抽调过来的守军发现,好像有些不对,这一波贼军好像比南门的要猛一些啊。
“快快,桐油和金汁烧好了没!”
“烧好的已经倒下去了,其他的还在烧!”
“怎么这么慢,让他们动作快些!”
回话的小兵哭丧着脸,答:“没办法啊大人,北门那边也烧着,人手不够。”
“北边又没打起来,他烧个屁啊!”
“这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打起来了啊!先前这边还没打起来的时候,我们不也在这候着么!”
脑子中有什么一闪而过,但战场紧急,这小队长来不及想太多,只一脚又把那小兵踹了下去。踹下去后,小队长见城头已然有人冒头,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劈头就是一刀,却被人用武器架住。
小队长定睛一看,面前这人身材魁梧,面色黝黑目光坚定,一看就是铁血之士。
然而,这里现在还是斛州的墙头。
不用小队长招呼,周围一下子就围上来好几个士兵。上中下三路均有人招呼,即使这位出自镇南军的军士身经百战,但也经不住这么多人围攻,只两个照面,就被人砍中要害,推下了墙头。
倒下时,他一伸手,直接捞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包入怀中,一齐栽了下去。
类似的场景,还在不断发生。府官听了送来的情报,犹豫了片刻,把东门的人手又抽了一部分去南门和西门。
他想,北门不敢妄动,但你张三花总不可能再变出一万人围攻我东门吧。
此时,东门防守最为薄弱,要是张三花真能变出一万人来,那攻陷城门的难度可就小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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