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此时正在气头上,又怎么会听他的解释呢。
现在更重要的问题是,此事要如何善了。北齐此战损伤惨重,元气大伤,若是西楚趁机反攻,他们将会毫无招架之力,到时侯一切都完了。
北齐未央宫
只见寝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六尺宽的沉香木阔床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皇上驾到”,太监刘进忠尖细的声音顺风入耳,紧接着萧鹿威大步朝室内走了进来。
“臣妾参见皇上”,女子呢喃细语的声音传来。
“皇后不必多礼”,萧鹿威上前一把揽过女子的腰肢,带着她一步步朝床边走去,“朕今日心中烦闷,皇后向来是朕的解语花,可能为朕解忧。”
“皇上,让臣妾猜猜您是为什么事烦恼,喔,臣妾知道了,是为了北齐战败一事吧。”周玉华轻柔的抱住男人的后背,语声娇媚。
“皇上,臣妾想您现在正为西楚趁机报复一事担忧吧,如今北齐遭受重创,他们若是落井下石,趁机发兵,那可真不好处理了”。
她哪能次次都猜的准帝王心思,不过是有刘进忠每次提前向她禀告帝王一举一动,才让她可以提前做好准备。她已经不再年轻,所谓色衰爱弛,她也只能凭此留住帝王些许目光罢了。
“哦?那爱妃可有何妙计能解了朕的燃眉之急啊”,萧鹿威闻言来了兴趣,皇后跟他最久,也一向最解他的心意。
“皇上,依臣妾看,此战西楚虽胜,但他们也损失不小,更何况西楚新朝建立时日尚短,根基本就不稳,必也是不想开战的,但他们若置之不理,恐又会有损国威,让天下人耻笑。”
“所以若是我们给足了他们面子,给他们一个台阶下,相信他们就不会继续抓着此事不放了”,这也是父亲在信中告诉她的,他说这番话皇上听了必定会龙颜大悦,而且她还可以趁机解决掉一个麻烦。
“哈哈哈,好,爱妃真不愧是朕的解语花”,果然,帝王听后圣心大悦,还连着追问她有什么好办法。
周玉华略一思索后,转身朝着萧鹿威跪了下来,“皇上,臣妾说了您可不要生气。”
“好,朕答应你,说吧”,他现在整个思绪都还陷在此次战役上,还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皇后向来主意多,就姑且先听听她的想法吧。
得了帝王答复,周玉华也就放心的说了“皇上可还记得雪妃和三皇子?”
“住口,朕说过,不准再在宫中提起他二人,你把朕的话都当耳旁风吗”,萧鹿威猛的拍案而起,整张桌案都被掀翻在地,脸上还带着一抹浓浓的怒意。
“皇上息怒,且听臣妾说完”,周玉华被天子突然的怒意吓了一跳,但为了她的儿子,她一定要奋力一搏。
当年皇上爱上雪妃,六宫专宠,让她嫉恨不已,所以当她看到雪妃和一个男人有所接触,便趁机陷害他们有染。
结果皇上大怒,处死了雪妃,但他为了避免家丑外扬,并未挑破此事,所以三皇子还是三皇子,尽管皇上已经认定他不是他的孩子,并将他扔在冷宫十多年,但难保哪一天不会东窗事发。
她知道皇上对雪妃一直旧情不忘,若是让他知道了真相,保不准他会因愧疚之心而传位于那个孽种,所以为了她的儿子,她一定要尽快解决了这个隐患。
“皇上,臣妾知道您一直为当年雪妃背叛一事介怀,若是三皇子留在北齐,不仅让您心里难受,万一有什么流言蜚语传扬出去,怕是会有损国威。如今正是一个好机会,您若将三皇子送去楚国为质,还可解了眼前困境,不是一举三得的好事嘛。”
“够了,让朕好好想想”,萧鹿威心里一阵烦躁,这件事压在他心里十几年了,已然成了他心里一块难以愈合的伤疤。
见帝王转身向外走去,周玉华偷偷朝刘进忠眨了眨眼,见他点头,方才放心。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得化不开……
萧鹿威大步朝着冷宫走去,他是时候去见见雪妃生的这个孽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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