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女听完秦沚的话,身上竟没由来生出许多鸡皮疙瘩,她媚眼轻移看着秦沚,问道:“什么意思?”
秦沚将目光从正在闭目听琴的段水身上收回来,将最后一把瓜子仁扔进了嘴里。
“字面意思。”
说罢他又对着身边的晓月说道:“晓月去后院看看我的马儿,冬天怪冷,你多喂它些吃的,喂的时候小心不要弄脏了你的红袄裙,这衣服穿你身上这么漂亮,你多穿几天。”
晓月听到秦沚突然夸她好看,面容竟有些羞红,低声应了一声,便端着白玉盘轻摇柳腰离开了大厅。
见身旁的玉人离开,秦沚才对紫女解释道:“那个叫段水的虽然是个瞎子,但是他身边两个仆人不是。”
紫女微微瞟了一眼客堂处。
“他们背后也长了眼睛?”
秦沚白了紫女一眼,心知她是故意用的“也”字。
“那两个人会剑术,练剑有些年头了。”
紫女眉头微皱,她仔细的看了看坐在段水身边的仆人,恍然大悟。
两人一左一右牵着段水的手,手心处有常年练剑留下的茧。
左边的人很胖,肚皮比较大,衣服里鼓鼓的。
右边的人很瘦,嶙峋如竹竿怪石的身子看上去似乎很久没有吃过饭了一般。
秦沚轻轻搓了搓手,侧头问紫女:“你们查过这个人了吧,看你现在的样子,应该是查不到他的底细了。”
紫女美眸里闪过一丝凝重。
“不是查不到,而是不能查了,初步推断,他应该是韩国王宫里某位将军的门客。”
秦沚笑笑,伸手揉了揉太阳穴。
“不敢查是怕引灾,看来又是一个了不得的将军。”
“其实没那么容易撕破脸皮,卫庄作为紫兰轩的靠山,他又是红莲的老师,但凡没有大的利益冲突,他们不会分出精力来对付紫兰轩这样的一个江湖组织……毕竟韩国现在朝堂内没有哪个势力是一人独大,他们互相上了枷锁,做起事来自然就会瞻前顾后些。”
秦沚说中了紫女的心事,她听完秦沚的想法,内心安定了不少。
“现在的紫兰轩还远远无法正面和韩国其他势力抗衡,不仅朝堂助力全无,底蕴也十分浅薄。卫庄要与他们博弈,还需要一个人的帮助。”
“谁?”紫女媚眼微抬,呼吸一凝。
“韩非。”
紫女沉默了一下,面色复杂地看着秦沚说道:“一个韩非恐怕不够。”
秦沚没有回答她的话。
弄玉的琴声悠扬婉转,回荡在大堂内,竟有三分绕梁意境。
行云流水,刚柔并济。
秦沚侧着耳朵听了听琴曲,对着紫女笑道:“这琴弹得挺好,是个奇女子。”
顿了顿,他又说道:
“对你们来说,这是一场危机四伏的博弈,韩国就是棋盘,你们要从老虎嘴里抢过肉来……但于我而言,并没有那么复杂,这只是一场单纯的赌局。”
“你,卫庄,韩非,还有一些其他的人,也包括我自己……是我的筹码。”
“但你要明白,赌嘛……有输有赢才有意思,要是一早知道我会赢,我就不来了。”
秦沚走到紫女面前,平静地看着紫女那张妖冶美艳若毒药的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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