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家族长恳请大人救援!族长愿意拿出五千奴隶送与大人,大人!”
萨马不想去救援,可听到“五千奴隶”时,咬了咬大吼道“乙室儿郎,随老子杀人!”
正在萨马决定救援时,耶律岩木已经目眦欲裂了,看到自家狮儿竟然被十数万人死死围住砍杀,哪里会考虑后果,带来的不论是不是奴隶,还是老弱牧民,全都杀了过去,这又是一场烂仗!
紧接着就是乙室部跟着杀进混乱的人群,双方参战人数,李思钰十三万,秃头蛮两部一万四千。
若是一万四千全是精锐的秃头蛮战士,李思钰还真好说会不会占据上风,关键是秃头蛮这千人,精锐只有四千不到,其余都是运输粮草的老弱牧民和辅兵奴隶。这些还不是致命的,最致命的是秃头蛮的战术失误,他们分批杀进混乱的战场,这就是典型的“添油”战术。
人数少于李思钰,还敢用“添油”战术,那就是找死!
辽东百姓被迫离开生存的祖地,本就恨得牙痒痒,辽东百姓向来血性十足,只要领军将官敢死战不退,他们这些苦哈哈也会跟着死拼不退。
这十多万人厮杀很是壮观,处处刀枪交击拼杀,处处怒吼嘶嚎!
人数弱势的秃头蛮,随着时间,死伤人数成倍增长,气势越来越弱,已经处于崩溃逃跑的边缘。
可是阿保机他们却发现根本无法逃脱,四面全是刀枪剑戟,自己的亲卫只剩下十几人还在拼死抵抗,阿保机此时深深后悔,他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冲动,不该妄想一口吞掉不能吞下的十数万人。
李思钰身上全是鲜血,厮杀了半日,他自己都不知道刺杀了多少秃头蛮,他只是本能的看到秃头蛮就是一刺,从混乱的边缘一直杀到混乱的阵中,眼前突然一亮,在他面前是个秃头蛮贵族!
秃头蛮贵族装着明显不同,单单那一身铁甲就不是小兵可以拥有的。尽管李思钰有了些疲惫,还是精神一振,向着那个犹在奋力厮杀的秃头蛮杀了过去。
阿保机看到一名辽东大将向他杀来,同样疲惫的他也是精神一阵,也像心有灵犀一般杀向对方。
李思钰与阿保机双方并不认识,但不妨碍双方在某一时刻的碰撞。双方都是大开大合的路子,只见李思钰一个急刺,阿保机则力大势沉劈砍刺向他的枪戟,顺势上撩劈砍李思钰胸腹。
双方在马上你来我往,乒乒乓乓厮杀数个回合不分胜负。
说是不分胜负,其实胜负已经分出,阿保机身边亲卫已经被李思钰亲卫剁成了肉酱。
李思钰这个时候已经不是与阿保机一个人厮杀了,一群人抡刀乱砍阿保机,李思钰乘阿保机抵挡亲卫进攻,一戟抽在阿保机腰背,阿保机吐血栽落倒地,亲卫正要乱刀砍死阿保机。
“绑了!”
亲卫们又急忙压住阿保机,死死捆绑起来。
这一场烂仗,从早上厮杀到下午,战场的烟火、嘶吼慢慢平息下来,逃离的秃头蛮仅仅才不足三百人,同样李思钰也是损失惨重,死伤高达两万四千人!
看着捆绑在地的牛三,看着捆绑着的耶律阿保机、耶律岩木、萨马等一干数十人秃头蛮将领,看着死伤两三万民众的名册,李思钰就想把这些混账全都砍了!
“哗啦”
李思钰一把扫掉桌案上所有东西,一脚踢倒桌案,指着牛三鼻子大骂。
“混账东西!谁让你他娘地提刀子冲上去的?你看看!你给老子好好看看!”
李思钰指着外面排放着无数男女老少的尸体大吼。
“那些!那些战亡的老弱妇孺全是你他娘地害得!”
“你再看看这帐里,有几个不挨刀子的?你他娘地对得起谁?”
“这些人本不该死的!就是因为你他娘地牛脾气,你是统帅,不是他娘地小兵!谁让你提刀杀上去的?啊?”
李思钰连踢带骂,直到牛三吐血奄奄一息,这才平静了些,可看到那些秃头蛮尿样,这气又蹭蹭往上直涨,指着阿保机大骂。
“你是叫耶律阿保机是吧?是耶律家族的狮儿是吧?”
“你他娘地咋不撒泡尿、拉泡屎淹死你?你他娘地是怎么打仗的?啊?”
“这种烂仗,十几万人的烂仗,你他娘地有几个人?还他娘地冲进去,是不是天下就你最厉害?”
“老子踢死你这没脑子的混蛋!牛三那憨货是蠢蛋,你他娘地也一样是脑子里装的都是屎!”
同样的,阿保机也没落到好,一样被暴怒的李思钰从这里踹到那里,诺大的汉子跟皮球一般,连续吐血的阿保机脸色惨败灰白。
“还有你,你他娘地都已经离开了,还他娘地跑回来送死!你他娘地就是猪!猪都比你聪明一万倍!”
“你他娘地还打仗,你咋不拿豆腐一头撞死?这种添油烂仗你看不出来?还他娘地巴巴钻进来找死!”
“一群没脑子混蛋,都他娘找泡狗尿淹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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