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像是一颗魔障的种子,偷偷地在他心底生根发芽,也许会在某一天在不知名的时刻长成茂密的大树,或叫人欢喜,或叫人痛苦。
乐遥心动怦然,连忙垂下头幻化出一壶樱桃酿,微微探身手执玉壶将娇娘手中酒盏斟满,这才道:“原本母亲也有这个意思,只是我未曾有中意之人,所以也就罢休了。”
他磕磕绊绊说了这么两句话,娇娘笑不可支:“瞧你害羞什么。谁不知道涂山乐少是一等一的好相貌,多少闺阁的如意郎君呢。”
她又饮了一口樱桃酿,拿着过来人的语气道:“若原本有人和我说这话,我必然是要笑话他们站着说话不腰疼。如今我经历过了,才知道你说自己中意什么样的人其实都是胡说,就是一眼见到他觉得自己都不是自己了,便是真正的中意。缘分这东西玄乎得很,你慢慢等,总会到的。”
乐遥不知是悲是喜,轻轻“嗯”了一声,颇有些委屈形容,一颗心酸溜溜的像是颗白菜被切碎了剁了又拿陈醋溜了一遍,呛得人鼻子发痒眼睛发酸。
“我知道,总会到的。那一日,我必然告诉你。”
娇娘心中微动,只觉得有一个念头像是浮云一般掠过自己的脑海又倏忽之间消失不见,抓不到任何痕迹,便毫无异色道:“一定一定,我到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
两人正说着话,瞧见黎破晓神色郁郁自门外来。
往日他与萧萧在一处时,一直都是咧着嘴傻笑的形态,亏的一副好皮囊才不至于让人以为他会流口水。娇娘心中诧异,起身问道:“这是怎么了?”
黎破晓下意识就要说话,张开嘴还没说什么就又咽了下去,重重叹了口气,盘腿坐在下手草蒲团上。
娇娘又问了一遍,他再次欲言又止,摩挲着嘴皮子跟乐遥讨了一盏樱桃酿喝下去,这才跟乐遥大胆揭发:“这个,萧萧在学校里找了一个男朋友。那小孩子胡天胡地,今日还要嘲讽了我两句,说我为老不尊,这是什么话!若是惹得我不高兴了,大不了晚上去吸干他的血!萧萧还要维护他!”
乐遥似笑非笑看着黎破晓在这里抱怨,黎破晓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嘟囔道:“萧萧年纪还小呢,知道什么是喜欢么,别是被那男孩子骗了才是。”
娇娘假装疑惑不解道:“萧萧三百年道行,怎么不比那十来岁的小男孩好一些?再者,她自有通天彻地的本领,你有什么担心的。我看这男孩子说的也没什么错,你一把年纪了,怎么连妹子的这点事情都担心?”
黎破晓“哼”了一声,一双透着幽蓝色光芒的眸子落在娇娘身上:“你怎么在这,快走快走,我可不想和你打起来!”
娇娘笑道:“我是特意来与你和阿遥辞行的,怎么你还撵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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