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白杉的修炼,则有些差强人意。
之所以这样认为,只因为他忽然发现,这本“论持久战”的首章百句,想要完全背诵下来,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
白杉不能说没有下苦功,但是即便他很努力的背诵,可背到后面却会将前面的遗忘,这早已经超越了用功的范畴,而是这种凌驾一切的高度,他作为一个少年人,实在难以企及。
何况他胸中无天地!何况他心内无机锋!
这样的情况下,想要修炼自身气势,已经算的上强行装掰了,却没有内涵,这实在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那位茅姓高人,简直是古往今来,天下少有的牛人,那份觊觎天下的无敌气势,又岂是他一介“咸猪”命格的废柴少年,所能够领悟体会。
而书内所言,除了培养自身“霸气”之外,还需要他专注于生活每一项的事务。而他性格中始终有着懒惰思想作祟,莫说每项事务,就是坚持背诵到现在已是难得,加上无人约束,更是放纵难制。
好在他到底少年心性,总是有些争强好胜之心。
尤其是看到朱砂这家伙,不知怎的,经常全天不归,显然也在努力用功中。
白杉虽然性格怠懒,却也不愿意被他轻易超过,于是也开始一改前面的松散,强行打起精神,对着那些句子,强行诵读不止。
在东澜主峰之上。
那诸多建筑群后,乃有一条羊肠小道通往后崖。
转过崖头,便立见那满山满崖之上,俱是生长不少奇异花朵、百年树松,当真是红橙黄绿、蓝紫芳菲,苍翠欲流。
甚至连那崖间的雾障,也是锦绣成团,散出阵阵清新香味,崖顶更是飞瀑流泉,汇成小溪,白石如英,清可见底。
如此美景之下,顿时让人觉得悦耳爽心,流连忘返。
那平崖尽头之处,却现出一座别致的洞府出来。
这洞府外观不大,却显得精致典雅,门庭俱是白石砌成,映照日光。洞前几座小型假山,造型却也栩栩如生,左右两侧,各有一对白玉石柱,相对而立。
在那门楣之上,书有“三才府第”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那洞门突然“吱”的一声,缓缓开启而来,片刻之后,从里面飞快掠出一道瘦长身影。
这身影甫一落地后,竟不做停留,立时又告掠出。
在这身影的双手上,好似提了不少东西,即便如此,却身法奇快,几个起落之间,这人已经窜出数丈之外。
眼见此人远走,在那洞门之内,又疾速飞出一道青色光芒,直取那人背影。
原来这是一柄灌注灵力的小型飞剑,在半空中一闪而没,再度出现时,已经在那人的身后,眼看就要刺中那人,那人忽然身影消失不见,那青色光芒收势不及,刺在那地面一处白石之上。
“轰!”
白石碎裂,崩溅碎屑。
这一击完成之后,那闪烁青色光芒的飞剑,显然后劲不足,居然“哐当”一声,重重落在地面上。
那前面身影再度出现时,已经在十丈开外的山崖旁。
看那人打扮,却是一名中年文士,右手中抱有一坛赤国年份古窖,左手上却是握有一尊羊脂玉瓶,两手皆不空闲,显然收获颇丰,那猥琐的脸庞上,正笑逐颜开。
倘若朱砂在这里,一定惊叫出声,这人消瘦猥琐,正是他师父黄庚!
只见他嘿嘿笑道:“老爷子,您这手三脚猫的御剑功夫,实在是上不了台面儿,有碍观瞻,还是不用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随着他的话语,那石洞中追出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虽然鬓发如雪,却是健步如飞,脸色红润,一边不迭追出,一边怒不可遏地骂道:“姓黄的,你他妈的就是土匪,什么来看探望我的,你简直是来抄家的。”
他原地跺脚,只气得七窍生烟,委实对黄庚手上牵走的东西,感觉肉痛不已。
“哟哟哟,气急败坏啊,失去理智了吗?这可不符合您内门大供奉的身份。”
黄庚语带讥讽道:“何况不过才取了您一坛好酒,半瓶五行丹而已,看在我给您寻了个绝代传人的份上,你也不该如此小气。”
那老头儿显然知道这些东西,一旦落在黄庚手里,已是万难追回,只得顿住脚步,面带疑惑的道:“你说的那名少年,当真精神力十分雄厚?莫不是拿大话欺我?”
黄庚一本正经道:“我哪里敢欺骗您老人家,这可是我亲眼所见,那孩子浩荡的精神力量,正如您曾经说过的形容词语:浩然若海,沉垩浮游。”
老头儿反怒为喜,面现喜色道:“倘若你所言不虚,倒也不枉了我这些美酒灵丹。”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出口追问道:“对了,这少年身具哪种命格?你且说于我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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