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的便有少女尖锐的声音传来,
“我不管,我就是要让那个贱人下地狱!”
害南朵朵这种事,南汐汐已经做了很多次,却总不得手。
以往都是小打小闹,皇后都不管。
这次她下定决心要置南朵朵于死地,没想到还是让她逃脱了。
“母妃你倒是说句话呀,主意都是你出的,没办成事也就罢了,不替我想想办法整天就知道打扮,让你戴这破簪子!”
说着,南汐汐将郑妃面前的一众金银珠宝掀翻在地。
“你个不孝女,拿这些不会说话的物件儿撒气做什么。”说罢,郑妃心疼得拿起她的珠宝,继续对着镜子摆弄起自己来。
“你再照信不信我把镜子也砸了!我南汐汐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母亲,左不过娘家是个普通商人,怎么能比得南朵朵?幸好父皇因那不祥之石厌恶南朵朵,转而疼爱我,万一哪天父皇想通了,我怎么办?到时皇后得了势,我看你去哪个角落哭。”
“汐汐,母妃知道你聪明,你一定有好主意的,对不对?你就别再为难母妃了。对了!南方进贡的织锦到了,母妃就先走了。”
“你……”
南汐汐怒火更盛,母妃是指望不上的,不过她定要南朵朵死才罢休。
凝华殿内飘出阵阵香气,南朵朵顺着气味来到桌前。
这算是她穿越以来第一顿正式的晚餐,仅是上菜,就用了足足一刻钟。
接过筷子正准备享用这些山珍海味时,南朵朵却突然听见屋顶上有些细碎的声响。
紧接着,一搓灰正好落在南朵朵的肩膀上,她放下筷子走到殿外,
“屋顶上是何人,何不下来让本公主瞧瞧。”
话音未落,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落在她面前,着实吓了她一跳。
“怎么朵朵不认识皇兄了?我可是你亲哥哥。”
眼前之人着一袭暗紫锦袍,腰间系着白玉双龙佩,还装腔作势地轻摇手中折扇。
他自称是亲生哥哥,想必就是皇后的嫡子南沉了。
听说他今早才从边关战场回来,应该已经有三年未见,兴许容易对付过去。
“你这一说,朵朵还真是想起了一些,不过这失忆症想来并不容易痊愈,认不出皇兄自是再正常不过了,皇兄以为呢?”
南沉一听她说话语气竟一时有些愣住了,南朵朵失忆了,怎么连同语气眼神都变得这样陌生。
看来母后说得不错,朵朵果然是变了。
“朵朵,皇兄不认为你失忆是件坏事,咱们暂且不提。就说落水一事,听母后说你在调查此事。”
南朵朵抬起云袖掩唇轻笑一声,“我一介女流之辈,说是调查倒言重了,我还没那本事,只是想确定谁要害我,我好防着些罢了。”
“不错啊,许久不见小妮子越发能耐了,可要皇兄帮你?”
“这倒不用,皇兄还是自己玩自己的吧。”
“你!想气死皇兄?”
二人闲谈了一阵,南朵朵的肚子早就开始抗议了,“不如帅哥移步殿内用膳?”
南沉闻言坏笑着拍了拍南朵朵肩上的尘土,“你还是先换件干净衣裳再邀请你皇兄吧。还有帅哥为何意?”
南朵朵听了想爆粗口,奈何自己如今要伪装淑女,不能说,还不能动手吗?
转身从院内的桃花树下捧了一把稀泥拍在南沉的胸前,顺便抹了两把。
“如此你我就一样了,皇兄是否可以移步了?唉,只是可惜了妹妹这双如玉的双手。”
南沉一脸不可思议,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一笑而过。
二人走进殿内,南朵朵叫来瑞儿,“瑞儿,把我最好的酒拿来,今日本公主就与皇兄不醉不归。”
“那皇兄就奉陪到底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转眼间一壶酒已下肚,南朵朵觉得既然是一母同胞的哥哥,应该和自己就是一条心的,看来可以信任他。
“我不在这些日子,过得可好?”
“好不好的,皇兄难道看不出来吗?若是好,也不会无故落水了。”
瑞儿听到此话,转过头道“皇子不知,五公主和郑妃娘娘常常想着法子欺负我们公主。”
“这次落水难道也是她们干的?如果真的是,我饶不了她们。”
南朵朵冷笑一声,“终究父皇还是疼爱南汐汐,没用的。皇兄还是别淌这浑水的好。”
“放心,我会查清楚,为你做主的。”
南朵朵低下头,不经意间勾了勾唇角,好啊,我就看看你这哥哥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再抬起头时,眼里挂上了点点泪珠。
忽的一看,还以为是千年美艳鲛人泣珠,纵是久经沙场如南沉,也经不住南朵朵一抬眸的注视。
“咳,再喝最后一杯皇兄就回去了。”
“这么着急,莫不是有美人在榻,急不可耐了?”
南沉刚入口的酒,听见这话惊的险些一口喷出,南朵朵见状又邪笑着凑近了些,“看你这样子,果真有?”
“我走了。”南沉脸色铁青的走了,惹得南朵朵一阵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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