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凡已然慌了神,他最见不得女孩子哭放下手拎袋,几步跨上前紧紧搂住白萍,又想起了什么,松开一只手忙乱的擦着白萍眼中的泪水。
白萍狠狠推开他的手,重重锤了他两下,把头深埋在他的胸前,哭声是小了点,但张小凡的恤变成了抹布。
张小凡轻轻拍着白萍的后背,万分内疚的安慰道:“我错了还不行吗,我又不在你身边,哪里想到你心里这么苦!”
白萍一边哭一边指甲狠狠掐着他的后背,力道是真足!张小凡痛的浑身打颤,忍着吧,他想道。
也许是过了一年那么久,白萍哭声渐止,脸在张小凡恤上打了个滚,抬起头恨恨对着张小凡说道:
“你继续躲呀!你继续躲呀!你是非要逼我哭出来你的心才会痛是吧?以前是想大哭一场却怎么哭不出来,今天终于哭出来了,你很喜欢看我出丑是吧?那我以后丑给你看!”
不得不说,女人不讲理时确实是种完全未知的生物,说话跳跃幅度太大。
张小凡确实非常自责,他紧紧搂着白萍,很是心痛,听着白萍咄咄逼人的言语,他想到了很多
自己对于感情的事总是反应慢半拍,因为女朋友一些不经意的小过失自己开始生闷气而忽视了对方的感受,等到对方心灰意冷时才发现一切挽回都已经来不及
以前大学的女朋友这样哭过,楚烟这样哭过,兰子这样哭过,现在又到了白萍,无数的时间片段如幻灯片在脑子里火光般噼噼啪啪依次闪过,一次两次也许是对方的问题,三次四次肯定自己也有很大的问题!张小凡想着往事前生,竟是痴了!
“张小凡!”白萍的喊声把张小凡拉回了现实。
“你想勒死我是吧,松开!喘不过气来了!”白萍终于卸下了她的伪装显出了真实的自己,记得刚认识她时就是这种感觉,
张小凡心道:真好!
张小凡左手捡起地上的手包和拎袋,右手牵着白萍,得理不饶人的反口讥道:“谁让你在我面前装的?你现在的样子才是我熟悉的样子,才是我印象中的白萍!”
白萍眼眶边上还挂着泪痕,扑闪扑闪的看着张小凡,嘴角动了动,想说些什么被张小凡握着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也许又是想做些什么许久化作一声叹息:
“你呀,孩子脾气什么时候改改。”
接着把张小凡的胸前恤抚平,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回吧,不早了,还要带儿子睡觉,他没我睡不着。”
吵架其实也是增进感情的粘稠剂,回市场的路上,白萍恢复了些许以前的娇憨和天真,和张小凡小声的聊着两人业务往来时的种种趣事,比如说张小凡发大货时线色号写错了白萍帮他收尾,白萍打样来不及张小凡在她厂里帮她穿线绣花忙到深夜白萍不时的掐着张小凡的大腿,张小凡龇牙咧嘴傻笑。
三年多少事,尽付笑谈中。
到了老徐家门口,白萍准备开门下车,临了迟疑了下,回过头,红唇在张小凡侧脸印了一口,白萍身上幽香沁人心脾,吐气如兰轻声细语地对张小凡说道:
“谢谢!心情好多了。”
张小凡哪里有不好意思,笑了笑,没说话。
看看时间,还早,先回公司把恤弄干,平复下心情,到十一点去接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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