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在丰家醒过来的,自从和丰墨岩闹翻了之后她便住了出去再没有回过这个她从小长大的家。
再次躺在这张熟悉的床上的时候,她竟有些哽咽,万千的情绪翻涌而至,满脑子只剩那个沉闷的声音:
‘这次,你给我好好活着。’
“你醒了?”是丰墨岩。
他一个人坐在床边,侧颜温润清俊,看向她的眼神满是关切。
赵楚罗点了点头然后慢慢坐起身来,丰墨岩要来扶却被她下意识地拒绝了:
“没事,我自己可以。”
丰墨岩没有理会赵楚罗的抗拒还是伸手将她扶着坐起身来。
眼前的丰墨岩还是少年的模样,人常说少年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生物,他们看春风不喜,看夏蝉不烦,看秋风不悲,看冬雪不叹,看满身富贵懒察觉,看不公不允敢面对,只因他们是少年。
少年的丰墨岩继成了他父母所有的优秀基因,眉目清朗,鼻挺唇薄,虽然有些严肃常不苟言笑,眼底的清润却比所有的笑容更让人愉悦。
“张医生说你有点低血糖,我在你的书包里放了糖,有点头晕的时候可以吃一颗。”还是熟悉的温柔语调。
赵楚罗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气氛又瞬间恢复了平静......
赵楚罗所在的房间是一个套房,和丰墨岩的房间面对面而立,内部的格局一样,是丰家专门为赵楚罗重新装修过的,便是十年前的款式也一点都不落伍。
沉默了片刻,丰墨岩终于迟疑着开口:
“你和林时,你们什么时候走得这么近了。”
开口的第一句不是问自己为什么又欺负梁思思而是问自己和林时的关系,赵楚罗有些意外。
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想起来了,今天为什么丰墨岩会这么气势汹汹地来找自己,是因为梁思思当着她的面把她自己的书包扔进了护城河并冤枉这件事是赵楚罗做的,书包里还有梁思思母亲唯一的一张照片,所以丰墨岩知道了之后才会这么生气。
眼下她醒过来了,丰墨岩却没有问这件事,真是有些反常。
赵楚罗的迟疑让丰墨岩忍不住皱了皱眉:
“不方便说?”
他伸手帮赵楚罗掖了掖被角,白皙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赵楚罗作为一个终极手控也只是瞥了他的手指一眼,这样好看的手指带上想必很适合戴婚戒吧,想到这里,赵楚罗忽然觉得胸口一闷,缓和了片刻这才慢慢开口:
“有什么不方便说的,不过就是十六七岁,情窦初开。”
捏住被角的手顿在了原处,丰墨岩慢慢抬起头,深邃的眼眸里有片刻的兵荒马乱。
“十六七岁,情窦初开?”丰墨岩的脸色开始变得严峻。
赵楚罗看都没看他,扯了扯嘴角:
“放心吧,我不会影响学习的,更不会辜负叔叔阿姨对我的培养。”知道重生之后,她的心情真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形容,她当时的万念俱灰现在还记得,一百二十层,她是报着必死的心跳下去的。
无父无母的她,人生唯一的信仰就是丰墨岩和这个家,但是所有的一切都崩塌在眼前的时候,她根本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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