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打戏其实很难,徐思禹除了要吊着威亚在山崖上飞来飞去,还要做各种高难度的武打动作,群演一批一批上来攻击,他再一批一批打退。
为求最好的效果,导演几乎是吹毛求疵,哪怕是一个一个镜头,也要连续来十几条不等。
远景,近景,特写更是不断切换,袁雨凝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偶像,在十一月的寒冬中,穿着一身单薄的素白长衣,被吊在“悬崖”上,然后由白皙的面庞,生生冻成了绛红色。
这场戏,从下午一点一直拍到晚上九点,除了中间有半个小时的吃饭时间,其它时候根本片刻都没有停过。
最后,连导演都忍不住单手扶腰,起身有些瑟瑟发抖道:“今天的拍摄非常完美,收工!”
一声令下,众人立马做鸟兽散,很快拍摄场地便空了。
袁雨凝被导演喊住,交流了一下拍摄的细节,待到她终于脱身,想去看看徐思禹的情况时,发现对方早就不见了。
从前,每次有他的镜头拍完后,他都会在镜头前查看一遍自己的状态,直到和导演确认完全没有问题后,才会离开。
可是这次......
袁雨凝看着仅剩几个工作人员收尾,便再无其它的人片场——连老杨他们都不知所踪,心里隐隐浮上一丝担忧和不安。
她一边往山下跑,一边打通了徐思禹的手机。
其实,她很早就得到了偶像的电话,只是她一直都小心翼翼地收藏着,从来都没有打过,怕给自己的偶像添麻烦。
但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铃声响过三旬,无人接听。
这里并不算那种真正隔绝的无人山区,而是类似于度假山庄的那种配置,山下有酒店,上山有一条小路,此时,工作人员正三三两两往山下走去。
到达山下酒店差不多要二十多分钟的时间,袁雨凝飞奔之下,差不多十五分钟就到了。
然而这一路上,电话依旧没有通过。
她直接来到五楼,徐思禹的房间门口。
袁雨凝刚想敲门,却猛然发现,门根本就没有关,露出一条细小的缝。
她心急之下,直接下重手敲了敲门,她相信,哪怕屋里在唱卡拉OK都应该听到了,但是,屋里却悄无声息。
她咬了咬牙,一狠心,直接推开了偶像的房门。
她从来都没有进过偶像的房间。
相比较之下,应该是偶像对于她的房间更熟悉一些才对。
但他们俩住的都是酒店的豪华套间,又紧挨着,房间的格局是一样的,她稍走了几步,便看到了卧室内,徐思禹正瘫坐在地上,半靠在床边。
他的呼吸起伏声很大,左手紧拉着床单,右手则摁在心脏上方,被动得通红的脸上隐隐有一些青紫,像是喘不上气来的感觉。
袁雨凝看到偶像这个样子,登时心头一震,大脑整个都宕机了,不自禁脱口道:“思禹!”
她大步跨到徐思禹面前,伸出手,但到底还是不敢对偶像无理,只是轻轻扯了扯对方的衣肘,像是怕碰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一般,极其小心翼翼道:“思禹老师,思禹老师,你没事吧?”
徐思禹恍惚中,似乎听到周围有声音,他左手无意识呢喃道:“好,难受.....”
袁雨凝立刻开始翻自己的口袋。
就在这时,明明上一秒还虚弱不堪,半瘫在床上的徐思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下子从床上翻起,下一秒,就紧紧抱住了袁雨凝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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