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来不及多想,便冲过去将它抱起。怀里的小白还在不停挣扎,也没过几日,小白怎么长大了一圈呢。
她抱着小白就要挤进一旁行人,为那停下的马车让出路来。
而小白只能无助地吼叫一声,眼见着与自己一帘之隔的主人离开。
车夫见那路已然让开,便又扬起马鞭。
车上男子感觉到车又行驶起来,他颇有些疲倦地扶着额头,今日本不欲出门,可不曾想陆叔父却是定要他到庙中祭拜一番,求个凶吉。
还说白塔寺住持颇有些修为,定能化解他之后险境,从此便能一帆风顺,平安无虞。
凉州城中,寺庙数不胜数,此地居民也有不少信佛。
如今不管何事,当地人总要去庙里拜一拜,这于朝廷来讲,可未必是个好苗头。
微风吹过,窗边帷幔被卷起,展露一角街景。他鬼使神差地望了一眼,便看见一个女子背影,她似乎还在努力按住怀里的一团雪白。
“停车。”他即刻出声,一旁疲惫的元冬也瞬间惊醒过来。
“少爷,”他疑惑开口。
却见自家少爷也掀起帘子,一跃下了车。
元冬也连忙起身跟在身后,只丢下车夫颇有些不解地愣在原地。
陆裕书转身迈步追赶,步子颇有些急促,但也未失那从容风度。
“楚月。”
楚月正费劲安抚怀中小白,便听得一声呼唤。
她颇有些怀疑地扭头,便看见那已分别一段时日的陆裕书正大步冲自己走来。
他步子又大又急,颇有些压迫感地停在自己身前,迫使自己不得不仰头看向他。
自上次不告而别,她便对陆裕书颇有些不满,原以为见面定要端起架子埋怨几句,再不济也要对他冷眼相对。
可没想到真见了面,却是忍不住嘴角扬起,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陆裕书?”声音里带着惊喜。
他轻点头应下这一声呼喊,立马开口解释:“上次事出紧急,不告而别确实是我不对。”
楚月身子一放松,怀里的小白便猛地窜到陆裕书肩上。
他伸手揽住小白,眼睛却是不曾离开楚月。
不知何时起,他觉得与楚月相遇颇是件幸事。
“你的伤如何?”眼前女子虽不曾有怨言,可他先离开却是事实,不可能不愧疚。
听他提起旧事,楚月倒反应过来自己不曾埋怨他,似乎有些太卑微了。于是当即皱眉开口:“一路奔波,都不曾好好养伤。”
她夸张地捂住心口,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伤口在背上。
原是句玩笑话,可谁知陆裕书眼中愧疚之意更浓,他暗做了决定,开口道:“不如你同我回陆府养伤。”
他也是借住于陆府,算不得主人,可为了楚月如今能安心养伤,只得再厚着脸皮,求叔父再帮他一次。
楚月却是一怔,立马道:“我没事,我开玩笑的。”她有些吃惊地望着眼前男子,见他一脸认真,心里更是震惊,陆裕书这人,难道看不出她只是玩笑话吗?
陆裕书却是未在意,只伸手便要请她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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