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孙维梁下井的第五天上,老石匠冯十三告诉孙维梁:下面的石头应该很薄了,老感觉有东西要从里面往外顶。
孙维梁当然非常重视,马上带人重新查验了一番安全措施,防止承压水激窜出来,造成生产事故。
就在孙维梁大呼小叫着指挥时,只听见一声异响,中间的石层断裂开一个大洞,冰冷的水像喷泉般激涌而出,一下就将正在干活的人们淹没,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危急关头,还是孙维梁设置的保险措施管用了。每个人身上都绑着安全绳,与井上连接不说,还有一根救命绳,平时绷得很紧绑在井壁上,一旦有事,砍断救命绳,上面的人就会发觉,拼命拉动安全绳,将下面的人一一救上去。
孙维梁的措施很到位,事实上也确实当场救了大多数人。倒是井上几个人精神不集中,下面的人慌乱中猛拽安全绳,反把上面的人拽下去,当场摔死。反倒是在井底干活的人,只是受了一些惊吓而已,个个活蹦乱跳的安全出井。
孙维梁浑身落汤鸡似得被拉上去,听说有人掉井,一张脸拉的足有一尺多长。周围的人却顾不上这些,疯狂的敲锣打鼓,又唱又跳,庆祝出水。
当天晚上,远近各村各大族长都不约而同来到孙家,商议后续水井事宜。
孙家的破旧茅草屋让他们差点惊掉下巴:印象中孙家可是数一数二的大门户,就算因为沙谷津那档子事败了,到底瘦死骆驼比马大,怎么也不至于让孙家的直系后代沦落至此。
对此,孙维梁根本不屑于解释。拖着一条伤腿赶过来的孙忠义,此时充分发挥了他的特长,一番哭穷,让孙维梁听得都有些心戚戚然。
孙维梁知道,接下来必然是要谈费用的分摊问题,孙忠义此时哭穷,用意不说自明。
“这是这次挖井的费用清单,还有后续工程队的费用预估,大家看看,没意见就谈谈如何分摊的问题。”孙维梁不动声色,拿出紧急制作完成的费用汇总,让在场每个人看。
“这这,怎么还有人工费呐?”果然,在孙维梁意料之中,人们第一个对此提出疑问。
“这个活可不简单,那是要冒生命危险的。事实也确实如此,若不是我们安全措施到位,当时井下的人一个也跑不掉,光那水温就足以把人冻死!”孙维梁早有准备,不慌不忙说道,“工匠拿命拼来了出水,我们给一些报酬,难道不应该吗?
有句话我事先撂这:这工钱,就算你们不承认,不承担,我们孙家虽穷,一个子儿也不会短了那些工匠的!”
“小七哥说的在理,这份钱,我们胡家出了。”对于孙维梁如此明显的拿钱收买人心的举动,胡太爷当然不会让孙维梁专美于前,头一个做出表态。
“不错,我们白家也出了。”白老爷不过稍落后一些,很快就明白了其中道道,跟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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