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俞述他们交谈过后,高枝一只n鸟儿扑闪着翅膀飞到了一个幽暗的角落里。
小鸟摇身一变,变作了子规。
子规变回人形顿足捶胸,“演的似乎有些过了!亿的生意在路边摊谈,而且毫不避讳展示在所有人面前,人家一点都不信呐!”
丹歌皱了皱眉眉头,“是了,确实不合情理。哎!是不是你出价太高了?说个万数来块,可信度也许更高。”
子规一挑眉,“啥?”他又从兜里掏出了装着那所谓“鯥鱼的卵”的水袋,在丹歌面前晃了晃,“古记载的神物,千载难遇,功效强劲,只此一颗。竟然不值亿?”
丹歌撇了撇嘴,“你说的也得有人信呐!”
“让人信”子规一拍脑门,“对!你少了一个鉴宝的过程!哎呀呀,到底是临时的主意,真是破绽百出!”
“嗤,怎么鉴定,我难道说你这鯥鱼之卵可一点都不像骨虫?!”丹歌笑着说道,伸指一弹那水袋,“别装了!动起来吧,别是醉死在里面了吧?”
原来那水袋里装的不是水,是两人暗自转移的白酒,其的卵也不是卵,是子规的骨虫所变,面的彩光来自于子规的法诀。
此时丹歌一弹,那里面的骨虫骨碌碌地动了起来,各自张开小口,几个呼吸之间,将一袋白酒吞了个干干净净。子规丹歌两人看得仔细,这些小虫吞完了酒,竟不胜酒力,四仰叉地倒在袋子底部,沉沉睡去了。
“我还以为这些个骨虫和小貔貅似的能吞天地万物百毒不侵,可竟然能醉。”子规笑道,他双目看得仔细,这骨虫醉倒后四足朝天,咽头巨口两侧那利如刀刃的下颚也有蜷缩,恍若被火燎的猫胡须,此时子规只感觉这小虫儿憨态可掬,没有之前的可怖了。
他默默将那一袋的骨虫放回兜里,心暗暗想到:“这也许是和这些小家伙相处的一个好的开端。”
而其实他也清楚,这些骨虫既然已经认主,必定对他很是亲近,对他也是言听计从,而横亘在他们友谊之间的巨壑,是他自己对于这些小虫的忌惮,当这忌惮消除,想必彼此的配合将更为默契。
丹歌看着子规满目柔情,不由心底一阵恶寒,双眼往一翻,连忙避得远远的,同时挥手在脸前扇了扇,扇走子规散发的母系爱意的芬芳,心底吐槽:“真是以貌取虫的世界哟。”
子规回过神来,问向丹歌:“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做?”
丹歌摸在衣领,若有所思,“我打算也给我的骨虫一些酒喝,却不知道他们喜不喜欢。”
子规闻听眼皮一垂,满脸的生无可恋,暗叹丹歌这个家伙好似从未有过正形,他神色一正,“我说!俞述的事情,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哦!”丹歌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其尚有埋怨,似在说“原来你是说这个!早说嘛!”,他也正色起来,“我离开时经过他的身侧,暗取下了他身的一根头发。我们主动送门他没有理睬,今夜让他来求我们?”
子规忽然忌惮地看一眼丹歌,“你还会这种邪术?!使活人泯灭思想而驱使可颇为不人道!”
“这话你应该去告诫什么大集团的老板。和我可没什么相干。”丹歌撇了撇嘴,“我要施展的是入梦之术,以神灵的模样在梦里指点他,让他来找我们。”
“哦!这倒还行。”子规放心下来。
“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找一个休息的地方!”丹歌道。
子规握拳在嘴前,随之轻轻一咳,“咳咳,我回学校宿舍了,你”他摊着手耸了耸肩,“爱莫能助。”
说罢,子规不待丹歌回话,已变回原形n,离弦之箭一般飞速地逃离了。
“你!”丹歌的手指在半空,又悻悻收回。
“看来只能自己找住处了!”
丹歌从黑暗里钻出,又步入了繁华夜市之。
高空明月朗照,四周有繁星点点,在天际架起一座星桥,万里无云的晴夜,宛若墨黑的宝镜,映照了人间的灯火。丹歌此时漫步在一座桥梁之,两侧河水平静,恍然之间,只以为自己走入了高空,漫步在繁星里。
丹歌好久都没有这种状态了,他宁静平和,这是自他修行以来少见的状态,修行之路如逆水行舟,每一时都在拼搏,这一刻的平和,却让他忽而有升仙的感觉。他有所明悟,“也许修行一路,只为了多一些宁静。”
向河轻抛一粒沙尘,却在落下后激起巨大的波浪,繁华寂处,也是繁华。“而宁静得之,何其不易。”
他走着走着,来到了一所酒店,高高的大楼伫立当前,门前霓虹闪烁,门楣写四个大字,“繁星酒店”。
“正应景啊!”丹歌笑着感叹一声,踏入其。酒店内金碧辉煌,三两对情侣携手肩,正在办理手续,丹歌噘了噘嘴,满不情愿地排在了他们身后。
他很快也办理了手续,拿着房卡来到了酒店四层的第三个房间里。
“房间403,正应入梦术乃道术第四十三道法门。”丹歌自言自语着,将窗帘拉住,屋门反锁,四周又感应了一番,才端坐在了床。
从兜掏出一张符箓,将从俞述身得来的头发放在面,右手两指夹住二者,心默念入梦咒语,手一晃,符箓忽然起火,滕然间连同那一根头发一齐烧尽,丹歌立时收手,点在自己眉心,随着一声轻震,他进入了梦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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