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见不到了?”丹歌问道。
“嗯。金笑的父母昨天一天没有打电话到学校问情况,是因为我们把尸体奉还了,而且留下了能救命的许诺。可今天那黄冠人把金笑的尸体都抛入阴龙嘴里了,这金笑的父母依然不闻不问
“要么是那黄冠人劝说了两人奉献出金笑尸体,要么他们两人也不平凡,也在阴龙变回白蛇的这个计划之内。”子规讲道。
丹歌又并不完全苟同,说:“试问一个正常的家庭,孩子有复生的希望,谁会甘愿把尸体捐出,为了所谓的摸不着痕迹的大事呢?这大事相复生,更加虚无缥缈。况且我们还露了一些手段,复生可不是荒诞无稽的。”
他于是猜测道,“所以,这金笑的父母,也应该是牵涉到计划之内的仙人。”
“仙人倒也未必,总之并不普通了。”子规道,“王莽称帝虽不久,但能当一日,有着一日的天子命格,虽然历经十几世,到金笑这里也不会差的太多。而能生下金笑的人,绝非常人。”
“说起了王莽,我忽然想起了阴龙。”丹歌忽而笑了起来,“那阴龙曾和我吹嘘,他的学识放到古代,必是做成王莽那样的帝王。谁料竟一语成谶。”
“他每一次轮回都要说一次的,等哪一次他说腻了,挣脱这命了吧。”子规道。
“他每一次轮回都要面对你我,等哪一次他看腻了,摆脱这束缚了。”丹歌道,“这一趟徐州,我真不该来”说着却耸了耸肩,“却又不得不来。”
“不得不来?是有怎样的苦衷吗?”子规问道。
“哼。”丹歌抿着笑,“这不能说。”
“嗤,谁稀罕知道!”子规翻了个白眼,傲娇地扬起了头。
“这样吧!”丹歌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他一指眼前的浮桥,“我们打个赌!自踏浮桥开始,向前行三百步,我想那到了金笑家门口了,他家门前有桑梓桃李列在路旁,我们三百步后,若在桑梓,则我胜,若在桃李,则你胜。”
“哦?你胜我胜,有什么好处?”子规有了兴致。
“你胜,我则将我此来徐州机密告诉你,但有个条件,你听了之后,要帮助我完成重任。若我胜,则机密我不予告知,但我可许你一件力所能及之事。可好?”丹歌道。
子规一拍手,说:“好!这个赌输赢都不亏,但咱说好,走起路来,三百步一样长短,可不许耍赖!”
“那是自然!”丹歌欣然答应。
“好,咱们击掌为证!”
“啪!”“啪!”“啪!”
两人于是开始走步,每一步确确实都是一般长度。
“一十二十三十”
子规走着走着,忽而眉头紧皱起来,“哎不对,我细想一下,好似你哪怕胜了也是亏的呀。”
“哼!你以为我会赢?!”丹歌露了个邪邪的笑容。
“什么意思?”子规一时没反应过来,“你想输?那”
他这仔细一咂么滋味,恍然了,“哎哎哎,不了。你这是在给我挖坑呢!”
丹歌扭回头来一脸无辜,“我只是挖坑,可是你自己把自己埋了的。”
“我哪里把自己埋了!”子规无语。
“三声击掌为证。你可当真要违背,也不怕走火入魔?”丹歌猥琐地问道。
“,胜利天平未必在我的这边,衰神会眷顾我的。”子规恨恨道。
“不不不,我已经感受到衰神的幽寒的怀抱了!恶鬼阴气俱在我身,无常小鬼皆是亲朋!”丹歌道。
子规狠狠地白了丹歌一眼,“让他们拘你走吧!”
两人相互调侃着往前走,前一刻那金笑家还遥遥在望,后一刻已经相距不远了。
眼看着前面桑梓桃李在列,而两人也仅余十步可走。
丹歌此时瞥一眼一脸不爽的子规,猜测子规已经算到了,这十步下去,必定走在桃李之侧,他耸了耸肩,“前头阴了你一道,这后头还你一道。这最后十步任凭你去迈,是直走是转弯都可,是大步是小步都行,十步之后,我们定胜负。”
“这可是你说的!可不要后悔!”子规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丹歌道。
“我呸你个伪君子!”子规笑骂一声,毅然迈步。
而丹歌却在此时全然转过了身去,不看了。
他这赌约看似突发想,但他也借此表达一些东西。他和子规相识不久,但他看人通透,子规此人值得深交,更值得托付。
他这一次来到徐州,是有使命在身的,其必定牵连甚大。而他越靠近这事情,越发觉一个人实在是力量不足,所以他有意想让子规来作为同伴,但两人相识不久,求助之语难以启齿。
他借这赌约,将话语暗点透,他想要输,也是想让子规赢,让子规知道他此行的目的,并帮助他。
但他也不蛮横,有这最后十步,是给子规的选择,帮与不帮,全在他自己的心意。是输是赢,丹歌也并不强求。
“哈哈!”丹歌忽听身后子规大笑起来,心“咯噔”一下,缓缓转过身来,心暗想,“不愿帮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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