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去这东山之阴看一看吧!”
东山之阴,即东山的北面,云龙山的东山之北,乃是张山人旧居。
此时清晨不久,日光斜照,而山阴之面,并不见日。两人刚来到东山山麓,有歌声悠悠而来,伴有古琴声声。
“感怀,感怀,思君十二时辰,谁相因,谁相因,谁可相因日驰神”
“是阳关三叠。”子规丹歌驻足,不再登山,只等声歇。
“旨酒,旨酒,未饮心先已醇。载驰,载驰,何日言旋辚,能酌几多巡?千巡有尽,寸衷难泯。无穷的伤悲!楚天湘水隔远滨,期早托鸿鳞。尺素申,尺素申,尺素频申如相亲,如相亲。噫!从今一别,两地相思入梦频,闻雁来宾。”
琴已停奏,但余音未歇,响穷山林之内,震起山林群鸟,盘旋于空,久久不肯落下。
丹歌子规此时已来到屋前,此处有间房颇有宋时风格,院内清幽雅致,有一人头戴黄冠,身穿淡ns葛衣,盘坐园,腿放着一张五十弦锦瑟,他两手按在琴弦之,佁然不动。
“张先生,晚辈有礼了。”丹歌作揖行礼道。
“阴龙已不再时空,因果难成,你们已经脱离此局,何必徒增烦恼。请退去吧。”这人说完,扣出一声琴音,“宫!”
丹歌子规只觉天旋地转,回神时已在院外,距院门尚有数丈。
两人齐齐跨出一步,“踏”,又是天旋地转,再回神,他们却已在院。
“晚辈将信任轻许了旁人,如今一定要知道这事情的真相,才稍有慰藉。”丹歌道。
“宫!”两人又在院外。“踏!”两人又在院。
“晚辈学生魂飞魄散,尸骨无存,我要一样说法,也给他的父母一个交代。”子规道
“宫!踏!”
“徐州千年来数发洪水,害死无数百姓,必至于枉死城满,祸患无穷,正义人间也需要一个解释。”丹歌道。
“宫!”
“为一己私心而来,何必牵扯天下。不需多言,但能使我琴弦出声,这事情的原委,我讲给你们。”
“好!”丹歌子规应承下来,向前一踏,又返回了院。
两人并不迟延,双双出手,子规汇天地气息成剑,汇集风雷在剑身,使出一招风雷破,这一招风驰电掣,速度极快,所过之处一道白光,若打到人的身,风卷在外,雷窜在内,相合之下,威力非凡。
子规挥出风雷破,又欺身而,以剑连刺,威力也是不小。
丹歌有木系符箓,虽是毫无伤害,但只要贴身,则在皮肤表面生长出小叶,丹歌意欲取巧,以绿叶拨弄丝弦出声。
但这许多技能招呼而,那黄冠道人佁然不动,身周似有一层守护,水泼不进,丹歌子规的攻击全部被阻隔在外。
两人又多番尝试,依然不能破防。
两人收回手来,相互对视一眼,子规悄然努了努嘴。
丹歌连连点头,从衣领摘下一片羽毛捏在手。
“咕!”忽然子规一声轻啸,瞬间诸多哀愁思绪一股脑地灌入了黄冠道人脑。这精神层面的攻击着实难防,看那黄冠道人已是满脸忧伤,显然招。
丹歌趁机出手,飞快地镖出白羽,眼看着要打在琴弦。
但那人已经回神,脸正色,轻抬双手,将那一根白羽捏在了手。
“哼,好”黄冠道人正要得意。
“崩!”却有声响
黄冠道人错愕地往下看去,恰恰是那锦瑟的一根新弦断了,而在其下的琴身,有一粒白灰。
“这是”黄冠道人还待细看,手的羽毛也动了起来,变作无数的白灰颗粒,涌过琴身,直奔丹歌而去。
“这,新弦断,天下乱”黄冠道人喃喃自语,“这太平日子,终究到头了。”
“前辈”丹歌笑面如花
黄冠道人回过神来,手一挥,变出两把椅子,“请坐吧。”
“多谢!晚辈没有下手失了分寸,坏了前辈心爱之物,我过后一定给你换一根琴弦。”丹歌道。
“改弦更张?这是大局么?”黄冠道人又喃喃,之后回神摇头,“不必了,它只是做个应兆之物。”
“应兆之物?”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