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该高兴无,他在徐州一日奔波是为了找龙,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在他打算休息的时候遇到了这条龙,真是意外之喜!
但他根本高兴不起来,这阴龙煞气冲天,现在对那周围的人们构成无形的威胁,他首先要解救这些凡人,之后才能思虑这阴龙和紫气异变之间有怎样的联系。
“怎样解救这些人呢?”青年陷入了踌躇。
但他沉吟一会儿,还是决定走到那先生的近处去,“识相的话,应该知道在凡人面前显露神威有怎样的代价,我只要把它驱赶走,那这一些人,保全下来了!
“虽然它始终没有流露出要杀人害命的意思,但也许有更大的图谋呢。”
青年定下计策,三两步走到了人群站定,正对着那里面的巩先生。也没见青年的动作,忽而天空一亮,好像这西斜的太阳又要升起一般。
那日光好似千万的利刃,透过树木,狠狠地扎在地,也刺在那巩先生的身。这日光化作的利刃至阳至刚,对阴物最为克制。
“唔!”那巩先生猝不及防地挨了几下,猛然吃痛才发觉有大敌来临。但这巩先生显然也是非凡,那疼痛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他不急不慢地站起身来,低垂的眉目缓缓抬起,隔着人群,看向那青年的双眸。
仅仅是两人的眼神交汇,携带着巨大的威能。此时忽有狂风骤起,凌冽在二人之间,一边是寒风刺骨,一边是热风灼人。但这样的对峙却只有那么一个刹那,在下一秒,二人不约而同地收回了目光,那还没有起势的狂风顿时消弭于无形。
围坐在巩先生周围的人,衣袂漂浮,好似翩然于九天,而其实众人都是忽然浑身冷颤,却不知道这寒意从何而来。
“来者不善,看来一场对决无可避免了。”
巩先生心暗暗想着,他可知道在凡人面前显露神威的代价不所以战场决不能设在这里。他站起身来扫视一眼众人,笑道:“唔,看来你们果然没有存货了,我改日再来吧。”
他“砰”地一声,将手的本子合,激荡起微不可察的力量,天地随之恢复了之前的颜色,日光也缓和了下来。
巩先生穿过人群,眉目带有笑意,与青年擦肩而过,走入青年之前所站的密林。
“存货?这里的传说?它搜罗这些做什么?”青年扭头,急忙追向那巩先生。
密林之早已没了巩先生的踪迹,青年倒不慌张,他抬头一望,见远处漂浮的云彩被一道冲天黑光冲散,那里是那所谓巩先生的踪迹了。
他施展起诡谲的身法,在丛林画下一道曲折跳跃的白影,已经飞快地追向阴龙。
而巩先生此时却在山腹驻足,感受着那青年正义凛然的气息正在快速靠近,而且依照之前的交锋来看,这青年对自己颇有敌意正邪从来都不两立,所以自己哪怕不情愿,也被当做了邪恶。
巩先生的双眸满是不甘,“来了,所谓正义。于是我是邪恶?”他眼神藏在这不甘之后,是更多的落寞和无奈。
他想起了当初自鸣得意,如今看来却大错特错的“善事”,“徐州大旱,我罔顾天规而降下甘霖,被天庭判为恶龙。又因此引来天罚,致使徐州大水,被百姓唾为恶龙。
“我本是善意的初衷,却酿造了恶果,二千年来被编纂成了恶龙传说”
此地传说其一:此山本为一条恶龙所变。恶龙长期把持黄河,危害徐州百姓,常汲黄河之水,吐水为灾。后被徐州一见义勇为青年用剑刺死,化为此山。
恶龙的下场,是人们一致期盼的巩先生的死法,“我本该如传说一般,死在见义勇为的青年剑下”
此时那追击的青年正好赶来,一袭白衣,正义凛然。
传说势必要在这片森林沦落为真实了吗?巩先生心想着,再抬起双眸,眼是严苛的质问,“所以你来了,要演绎那荒谬的传说?”
没等青年回答,阴龙继续喝道:“那拔剑吧!”他决不轻易范,他还有清白!
巩先生说着将手的物件抛在了空,“哗啦啦”,本子在风翻飞,纸页被翻动,随之飞来的笔穿透了纸页,将纸页那用心写下的“善”字,正正好地戳破。
他的身体随之开始变化,迎风暴涨,变作一条丈许的黑龙。这龙龙身俱黑,而鳞片闪耀幽光,双目通红,背后飘带杂有血色,腹生五爪,利爪反射金属之光。这龙双目尽显威严之态,通体俱是雷霆之威。这正是巩先生的本体阴龙!
阴龙浮在半空,身周有黑气弥漫,这黑气遮天蔽日,一时间将天落日余晖尽数阻挡。阴龙宛若阎君临凡,丛林好似森罗宝殿,那青年身处其,霎时处在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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