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你被我开了,现在收拾东西,滚。”顾青葶微眯着眸子,凝视着胡孪莱。
这话一说完,刘香香都愣了,这可不是开玩笑,一个铺子的掌柜,可不是说赶就赶的!
其中有多少账目,谁能理清,只怕这胡孪莱一走,这铺子也就空了。
“按大南律法,管账者丢失、销毁、保存不当,当入七年牢狱,殴打东家,十三年。”沐长风的声音清烈,让人听了心下一沉。
这大南律法对他们这些小商人来说一问三不知,那里知道这样做还是违法的!
“怎……怎么可能,东家啊,我这可不是殴打您,我这是为了保护……”
胡孪莱当即就慌了,但也有几分半信半疑。
“来人,带走。”沐长风没有给胡孪莱继续说话的机会。
此时偷偷跟来的辰风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硬着头皮现身。
“你……你敢!东家!东家!我是你舅母的表哥,也是你的长辈,你不能把送官……”
突然。胡孪莱不再说话,肩膀一疼,就这么晕了过去,自然是辰风干的。
处理了胡孪莱,顾青葶带着刘香香找到自己名下其他的几座铺子,发现问题很严重,都是一些混子或者一些中饱私囊的关系户!
有沐长风在,这些人自然是好解决,可顾青葶还是打算自己表弟书信一封,告知他们,他们送给自己的一些产业自己要整顿了,里面的有些人可能会被送进牢里,如果是一些关系户,趁早离开,省的让家里面的人为难!
一连七日后,刘香香和沐长风帮她解决了不少的商铺。
一日,在顾青去别的商会交易时,发现所有的商会听到自己是顾家大小姐以后都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几乎是有求必应的那个样子!
“怎么一个个对我这么尊敬?”顾青葶手里拿着各种票子,他是来这些商会取钱的,觉得钱还是放自己兜兜里好。
虽然……苦了凌云。
此时凌云背着一大袋金子,累得虚脱,恨不得现在就飞到马车上去。
“顾家在商界是有很重的话语权,南国商盟盟主便正是顾尚书!”沐长风说道。
“是嘛?”顾青葶低眉微蹙,这顾老爹这么厉害的吗?
刘香香笑道:“自然,青葶你可以把自己的产业扯上顾家的大旗,到时候我办事也方便。”
是夜。
顾青葶留在了安合院中,此时她在听顾夫人与她讲顾尚书的故事。
也是她无意间问起。
只听顾夫人娓娓道来:“我与你父亲本来素不相识,当时先皇守国门战死沙场!当今皇帝初登大宝!国内局势动荡不安!与越国征战几乎不死不休!
但是当时国内的情况是,国库空虚,朝堂党争严重!江南水患,百姓民不聊生!边境越国铁骑踏破国门!我父亲血衣侯在送回先皇遗体后回到战场,没过多久也战死沙场!尸身被越国赤身悬于关外!
我哥哥凌霄临危受命,身披父亲战袍,带领漠北凌家八千子弟兵,奔赴沙场,在关键时刻守住国门,将越国铁骑挡在雁门关外!抢回父亲尸身血衣裹体,累死千军,残骑裂甲自困雁门关!
但是这次守住了,还有下次,国库空虚连送往前线的粮草都凑不齐!初登皇位的皇上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白天还要和一帮大臣争吵不休,那时候朝堂上的大臣都自视甚高,对于新皇的命令阳奉阴违!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勾结了越国,但是当时的情况是竟然没有一个大臣想要为皇帝解忧,为前线将士筹备一两军饷!本是风流的少年突然间白鬓斑白!
当越国铁骑再次兵临城下,我哥哥一天之内发回十二道军令,请求粮草!前线将士已经在吃树皮战斗了!但是在朝堂上竟然没人愿意出来说一句话!都在劝皇帝退兵割地!赔款和亲!置前方将士生死于不顾!
皇帝怒发冲冠,摘了帝冠仍在大臣们的脚下,伸手拔剑!把先皇遗留的十五位二品以上大臣全部砍了,天子之怒血溅金銮!剩下所有官员跪地瑟瑟发抖!皇帝破口大骂!只差一声令下,门外近卫就要把朝堂之上砍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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