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太子府,慕心悦心事重重,晚饭都没有吃。
沐浴更衣之后,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经此一事,她再一次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
在这满城的繁华外衣之下,藏着的是封建礼制的不公与黑暗。
在这里,深情往往都是用来辜负的。
有时候,生在朱门,也未必是件好事。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到头来,却连自己的婚事都做不了主。
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好比就是镜中花水中月,虚无缥缈。
萧莫寒见慕心悦心神不宁,将她拥进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肩膀,温柔地问道:“你今天从叶府回来便一直心神不宁,是叶姑娘还没有想通吗?”
“你知道吗?今天我去看灵儿的时候,她面色苍白,虚弱地躺在床上一直在哭。到我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吃了粥,精神也好多了。叶老夫人还亲自谢过我!可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难受……”
“为什么?”
“从前我拼命地撮合他们在一起,可现在却想尽办法劝她放弃!眼睁睁地看着她伤心难过。”
“叶姑娘一定明白你为了她好。”
“可是……”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若你还是不放心,便每日都去叶府走一趟,多陪陪她。现在呢,先好好睡一觉。”萧谨言帮慕心悦盖了盖被子,又在她眉间轻吻一下。
“真的?那……我恐怕是三天两头就要碰见叶公子,你……”
“好啊你,在我的怀里居然敢提别的男人,看我不把你吃干抹净!”萧谨言翻身压在了慕心悦身上,开始解她的衣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叶清羽的名字不再是两人之间的禁忌,有时甚至还被拿来玩笑。
这一夜,房间里弥漫着粗重的喘息声和娇羞的嘤咛声,直到天空微亮时才逐渐停息。
转眼就到了大婚的日子,锣鼓唢呐叫的欢天喜地,大街上人头攒动,百姓都赶出来看热闹,毕竟皇子迎亲的场面并不常见。
萧谨言身着红袍骑在马上,胸前挂着红绸花,脸上却没有半点喜色。
人群里议论纷纷。
“七王爷真是英俊潇洒,一表人才啊!”
“不知道这花轿里坐的是叶小姐还是沈小姐呢?哈哈哈哈……”
“七王爷和沈小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叶府虽也是名门望族,可惜还是不及沈家,人家毕竟是皇亲国戚。”
……
而此时,叶灵儿正一身素衣,带着面纱,站在人群外。
时隔多日,再见到他,已经物是人非,而自己只能远远地祝福他前程似锦,福寿安康。
萧谨言坐在马上,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努力克制着,但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
四目相对的瞬间,所有的委屈和不甘都爆发出来,叶灵儿的眼泪不争气地夺眶而出,仓皇地逃离了现场。
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萧谨言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的痛。
王府内宾客满座,到了晚上,萧谨言醉醺醺地被簇拥着进了洞房。
在椅子上坐了良久,突然有一瞬间,他觉得坐在盖头底下的人就是叶灵儿,忍不住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拨开。
“灵儿,是你吗?”
透过盖头的缝隙,沈嫣然看到萧谨言正在像自己走来,心中一阵窃喜。
但听到他说的话,一下怔住了,却还是故作娇羞地说道:“谨言哥哥,你喝多了,我是嫣然呀!”
萧谨言一听瞬间清醒了,手也抽了回来,苦笑着自言自语:“沈嫣然……呵呵……沈嫣然……果然不是她……”
沈嫣然再也忍不了,将盖头扯了下来,从背后一把抱住萧谨言,“谨言哥哥,那叶灵儿有什么好?我才是你的妻子,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伺候你。”
“沈嫣然,外面那些谣言是不是你叫人传出去的?”萧谨言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将她推开了。
“是又怎样?她叶灵儿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我争!只要是我喜欢的,任何人都别想抢走。”
“她确实争不过你,你爹一句话便能让父皇指婚!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去造谣诋毁她,让她抬不起头来!”
“我就是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她是个勾引皇子的狐媚子,就是要让她身败名裂!”
“够了!沈嫣然,我原以为你只是刁蛮了些,却没想到你竟有这般蛇蝎心肠!”萧谨言彻底被激怒,一个巴掌,脆生生地落在了沈嫣然的脸上。
沈嫣然一个踉跄倒在了床边,一脸愕然地抬起头,“你居然为了那个贱人你打我?”
“你既然这么想做我王府里的嫡福晋,好,我给你做!但你永远都不可能是我的妻子!”萧谨言说完便回了自己的寝殿。
新婚之夜,新郎官撇下新娘子一走了之。
沈嫣然哪受过这样的窝囊气,疯了似的将桌子掀翻在地,又将屋里的东西摔了个遍。
下人们听见声音跑进来,也不敢上前拦着,只能由着她闹。
到了下半夜,她摔累了,也哭累了,总算消停下来。
萧谨言躺在床上,彻夜难眠,叶灵儿双目含泪的模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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