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我怎么觉得……你对慕小姐好像有点不一样?”萧谨言小心翼翼地说道。
“哪里不一样?”萧莫寒有些心虚。
萧谨言见四哥非但没有生气,好像还挺期待自己的回答,说起来更加肆无忌惮了:“三番两次地帮她也就算了,毕竟见死不救也不是你的行事风格!可是……你每次见到她,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眼睛里却满含柔情,我可从没见过你对哪个女人有过那样的眼神!”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看是你对人家别有用心才是!”萧莫寒倒打一耙。
萧谨言看着四哥气急败坏的样子,撇了撇嘴,自言自语道:“切~还不承认?那点小心思就差写在脑门儿上了,居然还嘴硬!”
萧莫寒自顾自地往前走,脑子不受控制地总是想到慕心悦的画面。
虽然她笑起来不像别的女子那般朱唇微启,媚眼含羞;生气时,也毫不掩饰情绪,怒目圆睁,愤而疾走……虽然感觉她与这个世道格格不入,但却是最真实的存在,也许连自己都没发现内心的情愫早已生根发芽……
慕将军送走两人之后,再次陷入了沉思。
当前的形势下,慕心悦成为太子妃的命运已成定局。
四王爷城府深沉,令人难以捉摸,为人又清冷孤傲,以自己女儿的性格跟他在一起怕是要憋闷坏了。
而二王爷表面温和谦让,内心却如此龌龊,才不及人,便出此下策!若女儿嫁给他,今后的日子怕是有的煎熬。
现在看来,慕府想要在这场皇室纷争中全身而退,应该是不可能了。
午后,皇上在宣华殿单独召见了四王爷。
“莫寒,朕命你调查赈灾之事,可有进展?”
“回父皇,儿臣正要向您禀报此事!只是……”
“只是什么?你何时也变得这般吞吞吐吐,但说无妨!”
“是!儿臣在肃州经过多日的走访调查,发现户部为赈灾拨的50万石新粮,真正发放到百姓手里的却只有10万石,而且都是些掺了沙石的陈年旧粮,根本就撑不到春耕!所以才会时隔几个月后又有大批难民流入宁阳城。”
皇上听闻勃然大怒:“岂有此理,老百姓的救命粮食也敢动!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妄为?”
“涉案的当地官员已经带了回来,刑部昨日刚刚审理完,此事……恐怕二哥脱不了干系。”萧莫寒从胸前掏出厚厚的一沓账本和口供,递了上去。
皇上一页一页地过目之后,眉间拧成一团,把账本摔到了地上,喘着粗气不发一言。
正在此时,门外小太监来报:“皇上,慕将军求见。”
皇上还在气头上,并未张口,只是伸手示意宣他进来。
慕将军走进宣华殿,发现四王爷也在,而皇上面露不悦,心里一下子没了底。
“慕将军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回皇上,臣此次是为小女慕心悦之事而来。”
“哦?说来听听。”
“是!前几日,小女有幸进宫……”慕将军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
皇上听完,本就尚未平息的怒火,瞬间又被点燃,龙颜大怒:“好个萧若尘,身为皇子,竟为了东宫之位做出这般下流事,丢了皇家颜面,有损天威!来人!传朕口谕:二皇子萧若尘贪污赈灾粮款,觊觎太子之位,设计陷害忠良之女,即日起禁足王府一个月,任何人不得探视!”
总管太监齐德贵领了旨意,一刻也不敢耽误,当即去二王爷府传了旨。
之后,萧莫寒和慕将军一同出了宣华殿。
刚走几步,慕将军就道忍不住道出自己的疑问:“四王爷,既然您早有胜算,为何之前不曾透露半点风声?”
“原本也谈不上胜算,是慕将军这把柴火加的正是时候罢了!”萧莫寒故作轻松地答道。
慕将军不由得对萧莫寒刮目相看,见惯了父子反目,手足相残,为了皇位不择手段的戏码,反观四王爷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做派,倒像是这浊世中的一股清流。
回到府里慕将军迫不及待想要告诉夫人这个消息,一进房门看到女儿也在,“悦儿也在啊,正好,爹爹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难道盛香居又出了新点心了吗?”
“这丫头,脑袋里净装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悦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收收心好好学学规矩了。”
“哎呀,知道了爹!您快说是什么好消息?”慕心悦被唠叨的耳朵都长茧子了,赶紧转移话题。
“二王爷已经被禁足了,咱们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禁足?就这?要是我肯定把他大卸八块才解恨!”慕心悦听到二王爷的名字就气的咬牙切齿。
“悦儿,休得胡说,二王爷可是皇子!他到底也并未污了你的清白!”慕夫人对女儿的口无遮拦厉声呵斥。
“那是女儿命好,要不是四王爷及时赶到,他可就得逞了!”慕心悦看母亲有些生气,撅着嘴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
“悦儿,这你就不懂了!二王爷此时被禁足,对他来说可是致命的一击!再想要争夺太子之位怕是无望了。”
“哼~他当不当的上太子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才不关心呢,我只知道再见到他,一定要……绕着走!”慕心悦也就过过嘴瘾,皇子可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慕将军和夫人面面相觑,不知该说什么。
看着女儿懵懂的样子,也不忍心告诉她皇上有意赐婚的事,就由着她再没心没肺地或些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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