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菲丽茜雅是带着父母的祝福降生的。
西格莉德漫不经心的从阳台往下看了眼正跟三王子笑的灿烂的亲姐姐,她今天穿了一条紫色的天鹅绒裙子,娇媚的脸在白雪和阳光的映衬之下格外的艳丽。
整个帝都都知道菲丽茜雅是康德家的明珠,是帝都贵族圈的最艳丽的花朵。
确实,艳若桃李。
西格莉德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偌大的房间只有她独自一人坐在轮椅上,跟下面的热闹相比,显得格外的落寞...寞个鬼,她这个姐姐看称人形攻略游戏主人公,每天上门追求的贵族能从家门口排到皇宫门口,不管是来表达仰慕的、求婚的、她姐总能在拒绝他人的同时让这些人忐忑的来愉快的走。
海王都直呼内行。
看着三王子还算英俊的脸上时不时冒出来的贪婪和欲望,啧,西格莉德的食指习惯性的敲了敲桌面,另一只手则托着右脸,试图眼不见为净。
“蔓蒂”蔓蒂,这是西格莉德的小名,这个小名听母亲说是菲丽茜雅取的,意思是值得爱的人,曾经这是父母最喜欢的称呼但现在整个帝都会这么叫她的现在也只有她的姐姐了。
想眼不见为净都不行。
亲姐怒刷存在感,西格莉德只能在三王子的眼前一亮中亮出职业假笑。
在三王子欧文·彼得斯眼里,当然不会有比菲丽茜雅更美丽的女子了,西格莉德长的其实不差,甚至可是说很是精致。由于从小身体就不好,很少出门,甚至在家都很少与人交流,用句俗套的形容词,她有着一股游离在世俗之外的疏离感,让她本身的气质更加清冷三分。
就她本人而言,这个形容..呕。
相比之下艳光四射如玫瑰般热烈的菲丽茜雅更符合贵族圈子的审美,但美人嘛,谁也不会嫌多。
西格莉德感受到了三王子的眼光,下意识的食指动了下,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她现在是个连轮椅的轮子都转不动的弱鸡。
“非常抱歉,殿下,原谅我由于身体原因无法接待您”冠冕堂皇的小理由一套一套的,反正看在她姐的面子上,这些男人不仅不会为难她,甚至还得捧着她。
“无妨”三王子笑眯眯的对她点了点头。
瞧瞧,哪怕知道她这毛病一般的治疗师都没办法,二王子还会客套的说一句如果她有需要可以把他府邸的治疗师喊过来,而这位,光是冲着这连装都懒得装一下的话,没戏,且这辈子都别想有戏。
简单的应付了一下晚饭,西格莉德看了一眼花园外已经漆黑的天色。
“给我准备的外出的衣服。”简答的跟站在后面的女管家说了一声,女管家虽然很奇怪二小姐为何会有这个要求但还是乖乖的照办了。
帝都冬天的晚上一向天气不错,晴空万里,甚至能肉眼看见星云。
可惜,她不能安静的欣赏。
下一刻,年轻的管家喘着大气狼狈的敲响了她的房门。
今晚注定不平凡。
三王子死了。
就那么上午还在花园被西格莉德暗中鄙视的王子。
也许是王子多了不值钱,她们国家的帝王对这些王子的态度似乎一直是可有可无,有时候甚至还不如一个家族继承人来的重视。
仅仅是一个下午的时间,三王子就领了便当,更奇怪的是跟着三王子一起出席歌剧院看演出的康德菲丽茜雅从受害者变成了重大嫌疑人。
西格莉德有节奏的用食指敲击这椅柄,虽然房间没有开灯但还是借着月光看清了年轻管家脸上极力掩藏起来的慌张。
她突然想起了半年前还在从容安排家族事务的老管家,跟新来的年轻管家詹姆斯不太一样,老管家不是家族培养的管家,他原来甚至不是康德家的人,据说他是父亲年轻的时候从战场上捡回来的一个“贱民”是战场上炮灰一般的存在。
“大小姐出事了!”詹姆斯稳了稳情绪,力图让自己的声线能稳定,失态了。
西格莉德歪了一下脑袋,自从他们父母相继去世之后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她都能听到出事了三个字,只是她一个还在轮椅上挣扎的第二顺位继承人又有什么用呢?
菲丽茜雅站在大殿的中央,面对大臣们的质疑她的姿态始终优雅,关于三王子的死她最大的遗憾就是,当时没忍住惊叫出了声,这对她来说就是一个不可磨灭的黑历史。
康德家还没有没落到在大殿上任人指点。
虽然竭力保持仪态的端庄,遗传自父亲的翠绿色眸子里沁满了冰冷。
这群人,还真是...有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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