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夫妇笑得脸上堆满褶子“欸欸欸,我的好闺女,昨晚待在顾府感觉如何?”江茵一手搂过江家夫妇,一左一右,笑眯眯的朝着府内走,一边说着“很好啊,有放哥哥的照顾,你们还不放心吗?”
三人有说有笑,唯独江沚,便像是多出来的那一个,哪怕她不是原来的江沚,但见着这一幕,心中还是有些不欢喜,站在一旁的顾放难得说了句“一起进去罢”他难得没有挖苦江沚,或许是因今日的风有些大。
一行人拥簇着正要往里走,江父一拍脑门,像是想起什么,吩咐着小黄门:“你去放个鞭炮,迎迎”
“得嘞老爷”
外面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响着,江沚低垂着头抠着手指,不经意间发现手背的肌肤细腻白皙了不少,想来是昨日系统给的肌肤胜雪起效了,或许不是一下便白,而是一日比一日白,这样也好,不会引得人怀疑,而先前的神级剑法还是因原身本就习武,所以才不至于引得人怀疑她。
“江沚!”一声充满威严的吼声在她耳边响起。
江沚本能的转过头:“啊,啊?”江父难堪的脸色似乎在冒着热气,一张拉得老长的脸摆在她的面前。
“你啊什么!茵茵叫你没听见呢?饭桌上走神,成何体统!”江父手中的筷子啪嗒一声放下,满脸都是不快。
江沚这才反应过来“啊,茵妹啊!有何事?”
江茵咬了咬嘴唇“其实也没什么,小兰自幼跟着我,昨日里被鞭打五十,茵儿想着...大姐可否让她来这里吃口饭,毕竟小兰与我情同姐妹”
原来在这等着她呢,江沚知道同桌吃饭事小,她们主仆被鞭打才是正事,四周几人神情各异,她扒着碗里的饭,原先笑意不见,淡淡道“哦?你如何又作得这般委屈模样?既然小兰未吃,那便请教过父亲后,让她上桌便是”
小兰脸色煞白,双唇发紫,浑身都在抖动着,呼吸也是有一口没一口的,看这一眼像是刚死过的人,她能够站在这里,完全就是凭借着心中那口气,让江茵为她出了这口气,否则她哪起得了身。
江茵欲言又止的撇了一眼小兰,又委屈的望着江母“娘亲...”
江母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复又转向江沚“你妹妹说的是怎么回事?平日里你在家里闹也就算了,如今去了王府还是这般...你就这般容不下茵儿?”
江沚继续吃着菜,含糊道“我哪般了?教训的不过是个下人”话虽是这样说,可吃的比谁都香。
江母啪的一声,将筷子重重地置在红木桌上:“你还敢与我顶嘴了?”见到不说话的江沚她再次忍着怒火问道:“为娘问你!你何故鞭打小兰?今日若不将你家法处置,这个家的规矩何在!”
一听到家法处置,几人齐齐变了脸色,底下的小厮更是一脸的胆颤心惊,唯有江茵心中无比畅快,她恨不得这个死贱人被处置死才好,这样就再也没人跟她争这一切了!
江沚心中冷笑连连,在原书中,原身被鞭打五十大板,生死不知,她这个做母亲的,一句暖话都没有过,不闻不问,这样看来,原身还当不得一个小小的丫鬟!再抬眼间冷光毕现“母亲便不问缘由?身为江府嫡小姐,她一个区区婢子,也配动用家法处置本小姐?”末了,望向江父一字一顿“这若是传出去,旁人还不知如何说我江家没规矩,又将父亲放在何处?”
江茵心中一气“大姐,怎么如此不知礼数?如此顶撞阿娘”她双眸波光荡漾,望向江母与江沚之时,欲语还休,满是挑拨离间之意。
未等江母发难,江沚眸光尽显冷色“那茵妹可是做到礼数周全了?在我成亲之日,往你姐夫床上躺着,在你姐夫怀里靠着,你这是目无尊长,心怀鬼胎,在我回门之日,你公然与我夫妇二人同坐一俩马车,旁人若不知晓的,还以为嫁的是你,你这是有伤风化,丢人现眼”她铿锵有力,一字一顿的说道,砸在几人的心尖上。
这话一出,江父脸都绿了,江家下人连连打量着江茵,似是没想到这二小姐是这么个人,想来明日满京城都知晓,江家二小姐是个轻贱的。
江茵更是哑口难言,脸上是又红又烧,她倒是没想到这个贱人这么能说,江母眉头一皱“你这说的什么话?还有个做长姐的模样?这若是传出去,以后茵儿还怎么找个好夫婿?如此恶毒,其心可诛!”
江茵见到如此,低垂着头,模样委屈的拉着江母的衣袖,心下连连冷笑,就任她江沚能言善辩又如何,阿爹阿娘始终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江沚放下手中茶杯“茵妹不是尚来便仰慕王爷,我这个做长姐的,自然是要成全一番,不日我便与王爷和离,母亲自可把茵妹嫁于他”她眉目间风轻云淡,似乎一点也看不上这段婚事。
江茵听这话,喜上眉梢,就差没说算你识相,江母点了点头,却不知在想些什么,而一声怒吼打破了江茵的幻想“荒唐!”江父一拍桌子“婚姻岂可儿戏,哪是你想嫁就嫁,想离便离的!”顿了顿,眼中满是威胁的看向江茵“你少往你长姐那儿走动,昨日鞭打你与小兰,全当是小沚给你长个记性,这般不知礼数,以后便是刘撇子你都嫁不上!”
刘撇子是谁?那可是十里八乡,远近闻名,臭名昭著的地痞无赖,江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可见是真动气了,江母心中颇有微词,也不敢吭声,江茵面上尽是委屈,心中是恨不得江沚去死!她发誓,从今往后,江沚在她这别想有好日子过,她一定要让这个贱人生不如死!扒她皮抽她筋!
见此情景,江父再次问道“小沚,你说说昨日夜里到底发生何事?”复又望了一眼顾放...
顾放慢条斯理的用膳,压根没将眼前一幕放在眼中,似乎这一切都不干他的事,这倒是让江沚奇怪,让江茵撕碎了手帕,江母听见自家相公的呵斥,心中不禁埋怨起江沚,这祸水一回来,这个家便是要被她搅个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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