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有些凉,小兰被哭喊的叫声也有些凄凉,五十大板,打在人身上,那是真要人命,看得江茵眼泪直流,就不知晓她心中是什么感想,江沚反正是内心毫无波动,对于看过原书的她来说,小兰做为江茵的左膀右臂,在陷害江沚这件事情上,可谓是不留余力的。
而她也知道,经过这一次,她算是彻底和江茵结梁子了,今后不是你死我活,定不会善罢甘休,江沚望向江茵,此刻她亦正望着自己,四目相视,火光四射。
‘叮!奖励:肌肤胜雪,发放成功’
今日的夜格外的漫长,或许是今日洞房花烛夜的缘故,又或许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火的缘故,总之,现在的各位皆是心事重重的站在原地,直到顾放清冷的声音响起“茵茵...今日你便在顾府住下罢,明日你同我和...王妃,一起回江府”他话里话外带着无比诡异的语气。
听到这声王妃,几人心思各异,江沚觉着这货是在给自己拉仇恨,否则那江茵望向自己的眼神,就差没把她生吞活剥了。
“王管事,你带茵茵去西厢房住下”顾放双手背在身后,望着一旁管事打扮的女子说道。
王管事低低应了声是,随后领着江茵“茵茵姑娘,请随奴这边走”她全程都不曾看过江沚一眼。
江茵一言不发的搀扶起小兰,跟在王管事的身后,在经过江沚身旁时,低低说了声“江沚!你我从今往后,不死不休,势不两立!”语气间恨不得将江沚撕个粉碎,江沚身形挺立,脖颈间尽是傲然,双目冷冷清清“拭目以待”
两人间风潮暗动,衣玦翻飞,插肩而过之处皆是火星,江沚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定了定心,抬了抬下巴“小竹,把东厢房打扫干净”望着顾放的双眸满是冷漠“脏”踏着冰冷的青石板地,双手端放身前,莲步轻摇,朝着东厢房走去。
“是,小姐”小竹低低应了声,今晚这一遭早就将她吓得六神无主,这厢反应过来,便麻溜的跑去打扫房间。
顾放哑然失声,望向江沚的背影满是复杂,最后踩着枯叶,一言不发的跟在身后。
一刻钟后...
穿着大红喜袍的两人你望我,我望着你,江沚淡淡说了声“睡罢”说完便自然的脱下外袍,而顾放见着这一幕,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慌乱“江沚,本王永远也不会倾心于你,劝你最好歇了这份心思”他周身的气压低到了极点,双眸中已没了多余的情绪,只剩冰冷,双眸射放出的无情,像是要刺穿她的心脏。
江沚的动作顿了顿,敛去脸上神色,转身笑嘻嘻的回道“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将你怎么样吧?”
顾放衣袖一甩,别过脸去“本王自是不会这般想!”
江沚缓缓地走向他,踏着火红刺绣的金履,神色认真异常的说道:“顾放,你休了我吧”这样的婚约,束缚着两人,只会让她觉得身心俱疲,她也不稀罕。
顾放望着面前的女子,一时间有些出神,其实她和茵茵的模样有几分相似,那是在今夜前的她,可现在的她...他细细的打量着江沚的脸颊,肌肤在红烛的照耀下像是上好的羊脂,散发着微醺的红,眉眼如画,双眸灵动的像是紫玉葡萄,高挺的鼻梁上卧着一颗黑痣,为她添了一丝妖冶,再往下是她的双唇,此刻正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可他已然听不下去,只想离它更近,更近些...
“顾!放!我跟你说话呢!你是耳聋了还是哑巴了啊?”江沚瞅着越靠越近的顾放,他身上散发着强烈的男性气息,层层的包裹着她,她脚步有些慌乱的朝后退去。
被突然惊醒的顾放脸色阴沉了下来,手劲奇大无比的紧扣着她的下巴,语气森冷:“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本王面前出言不逊?”他的双指像是要陷进她的肉里,将她揉碎。
望着面前突然暴怒的男人,江沚实在是不理解他的阴晴不定,下颚传来的痛感,让她忍不住的低呼,双眸中的傲然直刺人心:“胆子?我江沚做事,从不借任何人的胆,就怕你不够胆”
顾放望着面前女子,她仿佛天不怕地不怕,一生傲骨,从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这样的认知让他不禁微愣,收回手说了句:“这是本王应了茵茵的事,自然是不会休你!”他冷哼一声,气性大的一甩衣袖,步至床边,和衣躺了下去,并不在乎身后的江沚有何动作,背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让他有些不自在,脚步声好似离他越来越近,直到在他的背后站定......
那女子好似用脚踢了踢这床沿,顾放额头忍不住的青筋跳动,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到底想作甚!”若不是怕茵茵不欢喜,他绝不会再这女人面前忍气吞声!一定将她揍得满地找牙。
“你下来”江沚双手环抱在胸前,理直气壮地说道:“去地下睡,我睡这里”她无比自然的把头上的珠钗取下,哐当一声扔在檀木桌上,三千青丝一泻而下,美如瀑布。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撩人心弦,顾放承认,这一刻,她有些过分美丽,他神色不自然的吼道“你个泼妇!”满脸铁青的从床上坐起:“若不是为了茵茵,本王是绝不会留在这过夜!”
这话若是让从前的江沚听来,必定是伤心欲绝,可现在的江沚不是从前的江沚,亦不会因他什么话而产生难过的情绪,只是挑了挑眉:“那最好不过”她双眸忽地没了笑意,只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床上的顾放,看着他一脸憋屈的从床上走了下来,神色苦闷的坐在桌上,倒了杯酒。
江沚嫌弃的把他睡过的被褥换下,丢在他的脚边,随后心安理得的睡在了床上,并不去管顾放那似要杀人的眼神。
江沚很纨绔,很刁蛮,很野,对于这点,顾放是早就知道的,本以为她毕竟是倾慕于自己,再如何不好也会收敛着性子,可如今这般...越想越郁闷!
顾放自是不会真睡地上,也只得独酌到天亮,以至于后半夜他也不知晓自己到底是做了些什么,而江沚则是砸吧着嘴,一夜香甜无梦,心大的睡到了天亮。
天蒙蒙,水雾围绕,微弱的阳光从花叶间,从窗台上,透过云间,照进了房内,红幔内人影绰绰,房门外人影交叠,穿着一式的丫鬟交颈襦裙,淡粉浅出,额间的淡黄花钿蜿蜒盘旋其上,一队人端着水,捧着衣衫,领头的站在这紫金红漆门前,低垂着头:“王爷,王妃,醒晨罢”
在叫喊着几声过后,房内几声嘤咛的娇哼声传来,再紧跟着的便是惊恐的大叫:“啊!!!”惊走了一树的麻雀,伴随着闷哼的男声,似乎在隐忍着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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