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她买了回来,瞒着俊芳买了座小院子,安置了。
每日操练完兵马,我都要跑去看一看,可诊治的郎中却说她活不过冬日。
芙儿离开时,正赶上下第一场雪。她清醒了一瞬,哭着说对不起,说不该把江神医从凌霄苑骗走,不该妄想着留他在毒门与自己相伴一生,说这都是她的报应。
我默默抱着芙儿的尸体,呆坐了整整一夜,原来她的心里只有江灵络,甚至是否记得我都未可知,
张贵祥篇:
穆妹妹是我小时候的梦,美到骨子里的那种。
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在我眼里都是好的,就像春日的桃花,招人的眼。
闫家退婚时我正打猎回来,看到穆家有外人走出,不经意多看了几眼。
那次救她,严格来讲并非意外,因为我一直偷偷留意着她的动向。
沉浸河水里的穆妹妹像是睡着了,不上不下的浮着,长发披散,衣衫散乱。
将她救上岸时,我的心“砰砰砰”跳个不停,美人近在咫尺,酮体横陈眼前,努力了好久才将心底的欲望压下去,口干舌燥的背她回家。
前世今生:
能够在这个时代活到耄耋之年的人,少之又少,生命里很多重要的人都已经去了。
望着墓碑上亡夫的名字,穆敬荑眼睛干涩,一滴泪也没有。
生活在男权时代,却享受了一人独宠,她已经满足了。
何睿勍临走那日,两人的手紧紧相握,他笑着与她说:“为夫先走一步,飞升这事可遇而不可求,拖累了你一辈子,也该还你自由了!”
她迷蒙着两眼轻轻捶他:“夫妻本是一体,何来拖累一说,你我的缘分是上天注定,不管在哪里都会遇见。
何睿勍笑着为她拭泪:“傻丫头,你说如此便如此吧,若是有来生,我一定来寻你!”
儿女子孙们呜呜哭着,跪了一地。
她们就这样握着,直到天明。
“娘!”
“祖母!”
儿孙们纷纷叫着早已出神儿的她,沧桑的脸上神色平静。“今后,凌霄苑、走马灯、蜡烛、造纸这几项产业归钰和,穆贵坊、制糖、煤炭、烟草、运输归瑾涵。希望你们能恪守本分,相互扶持。
我还有些话要与他私下说说,你们就先回吧!”她指了指新立的墓碑。
“娘,您岁数大了,一个人在这儿可怎么行?”
“祖母,让孙儿陪您吧!”
“对,让孙女、孙儿陪着您吧!”几个小辈儿争抢道。
穆敬荑抬手,缓慢的挥了挥:“不用,我只想再与他单独待会儿。”
众人无奈,知晓老人的脾性,只得退远了。
穆敬荑从头上拔下当年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水荷缀彩蝶绞丝银钗。
她爱惜的摩挲了会儿,微微蹙起眉头,咬破指尖儿,将殷红的血滴在上面,从怀中掏出一朵半开的凌霄花,口中默默念着。
恍惚间,那朵橘色的花朵渐渐绽开,缓慢的漂浮起来......
2021年,B市某大学。
“哎,你想什么呢?”
“啊?”穆敬荑回神儿,眼前的景物令她有些懵。高楼大厦,宽阔的操场,一旁的闺蜜......
“哎,傻啦?”戚俊芳拍了下她的肩膀。
“这是?”穆敬荑想要大叫,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竟然真的穿回来了。
戚俊芳猛力扯住她,眼神奇怪道:“穆敬荑,你最近怎么总走神儿?刚刚行李还是我给你整的呢,真是的,我都快成你使唤丫头了。不行,你得请我吃饭!”
“呃......请问咱们在哪儿?”穆敬荑咧嘴,大脑有些跟不上节奏,不是在过暑假吗?
突然一只篮球飞了过来,直直砸向她头顶。
“哎,你怎么又走神儿了?”戚俊芳一个跳跃,将球拍了回去,冲着不远处喊道:“什么水准啊,不会打就老实回去看书,免得浪费操场资源!”
穆敬荑使劲儿摇摇脑袋,扭头向不远处看去,十几个穿着球衣的男生,正冲着她们挤眉弄眼儿,低声嬉笑着。
捡球儿的男生抬起头,看到她时愣了愣,不敢置信的皱起眉头,瞬间激动起来。
“哇......”惊呼声随即响起,所有坐在球场旁围观的女生都站了起来。
戚俊芳撇撇嘴:“切,瞧那群花痴,真是无脑!”
“花痴?”穆敬荑定睛一看,众人目光所向,正是那位跑来之人。
“敬荑?”他试探道,眸光水润,如闪烁的繁星。
穆敬荑诧异的看过去,确定自己并不认识,疑惑道:“呃,您是哪位?”
“敬荑,你果然来了,我认得那银钗!”男生指着她头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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