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培星的下楼发出很大的动静,可是都没人注意到,最后还是云溪看见了贺培星下来,咬了咬牙,最后还是鼓足勇气开口:“培星哥,吃早餐了。”
一句培星哥,云溪下了很大的决心,叫哥吗?关系没那么亲近,直接叫名字的话,怕是被向晚和贺荣听见的话,会指责自己的不是,所以培星哥,这是最好的喊法,即没有那么熟络,也没那么生疏。
贺培星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给了云溪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而后径直走到门口换鞋子,快速的关门离开,这期间,用了不到一分钟。
一时间云溪有些愣住了,所以这是讨厌自己到了一句话都不想说的地步?贺荣倒是没说什么,向晚有些不满的蹙眉:“这孩子怎么回事?现在这么没礼貌了?”
她站出来打着圆场:“没事儿的,培星哥现在应该在读高三了吧,学业忙碌,正常的。”
贺荣也帮忙打着圆场,搂着向晚走进厨房,一边小声的说着什么。
云溪和贺荣坐在车子的后排,车子缓缓的行驶起来,直到开出了别墅区,贺荣才开口:“你昨天到今天,感觉还好吗?”
云溪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心里的疑惑说了出来:“我和你们的女儿长得很像吗?为什么阿姨就认定了我是你们的女儿呢?”
贺荣没有立刻说话,而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自从贺溪3岁走丢的时候,向晚精神就出了问题,甚至越发严重,贺荣一边处理公司的事,一边要照顾着向晚,很多时候没办法的时候,都是找专人看着向晚。
本以为自己悬赏奖金找人,甚至在局里上上下下打点了上千万,想要找到贺溪,可是贺溪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压根找不到,整个国家那么大,贺荣第一次发现,自己就算有钱,对这种事,也是无能为力的。
本来以为事情过的时间久了,向晚会好起来,但向晚的情况却越发严重,那晚向晚发起病来,将贺培星浑身打得乌紫,贺荣才意识到,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一味逃避没有用。
找遍了很多地方的孤儿院,自己都快放弃了的时候,下属来告诉自己,有一家邻市的福利院,马上快被合并了,可以去看看。
贺荣本来不抱有希望了,结果看见了云溪的第一眼,就仿佛,好像自己的女儿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尽管是三岁的时候走丢的,但云溪和小时候的贺溪眉眼特别像,巧的是,她的名字里,也带了一个溪……
半响,云溪以为贺荣已经不会在开口理自己的时候,突然开了口:“你和小溪的眉眼长得很像,所以,我抱着试试的心态领养了你。”
这算是解释了,云溪没有在开口,安静的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街边景色,云溪心里一阵难过,真的没有一丝的安全感,就像一颗浮萍,顺着水流飘荡,无法找到一个能停住的地方……
什么时候自己也可以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呢……
贺荣开口淡淡的说道:“老张,我要的东西,准备了吗?”
司机老张一手稳稳的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将副驾驶上的文件袋递给后面的贺荣:“贺总,东西准备好了,你看看,和少爷是一个学校。”
云溪收回视线,贺荣就将文件夹递给云溪:“这是给你找的学校,既然领养了你,我会尽到该尽的义务,但是你也要记得,不要刺激到晚晚,你在晚晚的面前,就是贺溪,是我们的女儿,扮演好一个女儿该扮演的角色。”
云溪点头,没有看文件夹里的东西:“我知道了,贺叔叔。”
“你以后就叫我爸爸,不管对外还是对内,贺溪小你三岁,但你一样正常读你现在的初中,在晚晚那里,我会说你是因为学习成绩好,跳级的缘故上的初中,你没什么问题吧。”
云溪点头,而后贺荣没有说话,车子快速的行驶着,约莫过了二十分钟的样子,就到了气派的私立贵族学校。
贺荣带着云溪走进校长办公室,办理了所有该办理的手续后,云溪跟着校长来到了初二的教师,每个学生都穿着定制的校服坐在安装了空调的教室里,云溪眼里露出了惊讶,原来所谓的人们不分三六九等。
你所在的家庭收入来源,决定了社会群体,现在的云溪深有体会,自己在福利院的时候,上的学校都是乡村小学,泥土操场,课桌都是用了很多年被磨的光滑的桌椅板凳,上面还有很多不懂事的学生在上面刻画的印记。
这个学校里,光滑整洁的水泥地面,铺满草坪的操场,以及看起来像城堡的学校和干净整洁的教室,云溪就知道了,有钱人家的孩子就可以到这种地方来读书,没钱或许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原来还有这种城堡一般的学校。
走进教室,是一个长相明亮,身材极高挑的一个女老师站在讲台上,看见门口的动静,自然的转过头来,校长对着女老师露出一个陪笑脸:“林老师抱歉了啊,这个学生只能带到你们班上来了。”
林老师看向云溪,而后轻轻点头:“进来吧。”
云溪走进去,教室里瞬间露出轩然大波,能在这所学校读书的,自然都是家里有钱有势的,云溪此时身上一件洗的有些泛白的牛仔外套,下身配着一条黑色宽筒裤,还穿着一双有些脱胶的帆布鞋。
坐在下面的人几乎都是议论纷纷。
“什么时候,城中也是谁都可以进来的了?”
“就是,瞧瞧这一身的衣服,家徒四壁吧。”
“学费都是十多万一学期,他家真能打肿脸充胖子呢。”
……
云溪此刻就像被扯开了遮羞布一般,就这样被下面的学生一脸的打量,还有不堪入耳的话语,云溪手不自觉的捏成了一个拳头,迟早有一天,自己会摆脱这种困境。
林老师也知道这些学生,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所以自然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伸手轻拍云溪,给了云溪一丝安慰。
而后望着讲台下面,一脸严厉的开口:“刚刚下面说话的,都给我把出师表抄三遍,明天我要检查,在我的课堂上,我有没有说过,不允许私自说话?”
这话一出,下面的学生都纷纷闭上了嘴,一时间教室里鸦雀无声。
云溪对着这个林老师,多了好感,没有拿有色眼镜来看自己,还帮自己出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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