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们几个一起去了张老板的府邸,才刚进府里面没多久,那个甄淮仁就说他肚子难受,要去茅房。”李全福仔细回想着那天的情况,在褚凌和冯琦的注视下,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言辞,“他跟我们打了个招呼后,就直接走了,正好他回来之前张老板都没有叫我们进去,他回来之后没多久张老板就让我们进书房了,我们几个也就没太在意。”
“甄淮仁没有问你们茅房的位置吗?”叶司微在脑海里面回想着张府的内部结构图。
“是啊,说来也是奇怪,甄淮仁是个新来的,这次是他第一次去张老板的府邸,应该不熟悉里面的环境啊。”李全福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继续向叶司微叙述着当时的情况,“当时甄淮仁只是跟我们说了一句他要去茅房,之后就往茅房那边过去了,也没有问我们,会不会是他找了个丫鬟给他带路?”
“他当时是往东边茅房那边走的,还是西边的?”叶司微在脑海中将张府内部图两边的茅房圈了起来。
“好像是,是,是东边的,对,他是往东边走的。”李全福努力回想着当时甄淮仁离开时的方向,紧闭着眼睛。
“东边?”叶司微微皱着眉头,语气有些出乎意料。
“叶司长,这东边有什么问题吗?”褚凌停下笔,转头看向叶司微,疑惑的问道。
“张老板死时的柴房是在西边方向。”秋阎看见叶司微困惑的表情,开口向褚凌解释道。
“官爷们,你们是怀疑甄淮仁是杀害张老板的凶手吗?”李全福毕竟游走于人情世故中多年,听到了秋阎的话后,就猜到了他们怀疑甄淮仁。
“关你什么事?”冯琦看向李全福,语气十分轻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习惯了,习惯了。”李全福看见冯琦很不友善的目光,连忙道歉道。
“叶姑娘,你……”秋阎小声关心着叶司微,有点担忧这下叶司微刚开始的设想会不会被打乱重来。
叶司微没有理会秋阎的询问,闭上了眼睛,仔细在脑海里面回想着甄淮仁的路线图和张府的内部结构图。叶司微有点像是被困在一个死胡同里面一样,一直在重复想着甄淮仁走的方向。
“叶姑娘你没事吧?”秋阎看见叶司微的眼睛越闭越紧,眉头也越皱越重,嘴唇微抿着,看上去很苦恼的样子。
秋阎的声音让叶司微一时脱离了死胡同中,叶司微缓缓睁开了眼睛,慢慢转头看向身旁的秋阎,转过来的头微微歪斜,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秋阎,也不出声说话,就静静的注视着秋阎的脸庞。
秋阎看见叶司微转头看向自己,没等脑子做出回应,就被叶司微温柔且永恒的注视目光给慑到了,一时间屏住了呼吸,脑子好像空白了一样。
此时的叶司微看见秋阎的脸庞,看着看着就想到了当时两人在清晨探张府时的场景。叶司微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时张府的位置和在房顶看见张府里面的装饰,突然如梦初醒一样,眼睛一瞬间好像有了耀眼的光芒。
叶司微转过头,紧紧盯着李全福,问道:“你当时进去张府,看见甄淮仁是往你的左手边走的,还是往你的右手边走的?”
“我记得好像是左手边走的,我们当时不是正往南走嘛,左手边不就是东边吗?”李全福将左手抬起来,指了一下。
“嗯,那等甄淮仁走后,你们就照常走到了张老板的书房是吗?”
“是的。”李全福试探性的点了下头。
“那之后你们在书房领完奖赏,你们就直接离开了张府是吗?”
秋阎还在愣愣的看着叶司微,好像整个人被冻住了一样,一时没有回神。
“好像是吧,嗯,之后我们几个往外面走。对了对了,那个甄淮仁好像还是因为肚子难受又去了趟茅房。”李全福用食指指着正前方晃动着,正好看上去像是在指着叶司微的样子。
褚凌将一张一开始写废了的纸团成了一团,往李全福的食指上打去,疼的李全福捂着食指,嗷嗷叫:“你竟然敢指着叶司长说话,不想活了是吗?”
“不敢了,官爷,小的不敢了。”李全福被褚凌怒视的眼神吓到了,声音越说越小。
“这次甄淮仁是往哪边走的?”叶司微没有理会李全福和褚凌两人的闹剧,继续问道。
“好像还是左手边,当时天已经很黑了,没太看得清楚。”
“知道了,你出去吧。”
李全福在站起来,往外走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件事,转头对着叶司微说道:“对了,官爷,不知道有没有帮助,那个甄淮仁跟我们没有一起走回我们那个屋子。”
“什么?”
“就是我们没有等甄淮仁从张府里面出来,我们就先走了。”
“那甄淮仁回到你们一起住的地方时,过了多久?”冯琦在叶司微开口前提问道。
“好像也没有太长时间,差不多不到半个时辰吧。”李全福油滑的笑着,对着叶司微说道,“官爷,那个什么,您跟老板交流的时候,可以记得帮我说句好话吗?不用说太多字,就顺便提一嘴我这个在回答的时候的表现……”
“你赶紧出去。”褚凌作势要上前打李全福的样子,吓得李全福赶紧溜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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