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承诺,只要师傅答应,三年之内,便让你做到秩比两千石的护乌桓校尉!”
“两千石”三个字,听的王越心神剧颤。
短短时间内,心态接二连三的爆炸。
他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护乌桓校尉这等官职,什么时候轮到幽州牧任免了……”
这话怎么听都有些酸。
却也是事实。
护乌桓校尉,乃是朝廷设立,专门管理乌桓事务的官职。
虽然设立在幽州。
虽然幽州牧位高权重。
却也没有权力,直接任命。
“师傅啊,你怎么还不明白呢……”
史阿无语,索性直白的道:“以公子的手段,他说你能在三年内做到护乌桓校尉,那你就一定能做到,再不济,以公子的豪富,再花钱从陛下那买来就是了!”
王越闻言,正要说话。
却被史阿毫不留情的打断。
“退一步讲,就算做不到护乌桓校尉,在幽州牧麾下,前途总是不缺的!”
这一刻,明明史阿才是徒弟,说起话来,却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而师傅你在洛阳多年,连陛下都对你赏识有加,可曾升过一官半职?可还有哪怕半点希望?”
“所以师傅,你还不明白,在陛下和那些权贵的眼里,我等低贱的游侠,便是武艺再强,也终究难登庙堂吗?!”
“师傅你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彻底醒来?!!”
宛如醍醐灌顶,振聋发聩。
王越脑中轰鸣如雷。
若是两年前,他断然不会将史阿的这番话,放在心中。
身为盖世宗师,他内心其实是极度骄傲的。
除了皇权,不会对任何人或者势力低头。
但此时此刻,经过这两年的蹉跎,他深切明白了史阿所说的这些。
在洛阳,他王越……什么都不是!
正是有了这样的心态变化,他竟然觉得史阿所说,极有道理!
与其在洛阳蹉跎岁月,不如去幽州放手一搏!
更何况,自己可是欠了陈公子足足百万钱!
虽然陈公子慷慨,不在乎这点钱财,但自己堂堂宗师,岂能欠债不还?若真如此做了,岂非沦为世人笑柄?!
宗师的尊严何在?!
如此想着,王越心态大变,却还是矜持的看向史阿:“徒儿所言,倒是有点道理……”
“来此之前,公子让徒儿带了整整百万钱,说不管师傅答不答应,这百万钱,都送给师傅作为礼物!”
史阿清楚感受到了自家师傅的异样,当即笑道。
王越所有的矜持,顿时消散。
“陈公子如此体恤我,王某若是再推辞,就是不识抬举了!”
他深吸一口气,表情骤然变得深沉如渊,气势如渊渟岳峙:“这便引我去见陈公子,我要亲自向他拜谢!”
史阿倚剑偷笑:“师傅不是说,堂堂宗师,必须报效朝廷,不可为区区商贾效力吗?”
“胡说!为师什么时候说过这种混账话?!”
王越毫不犹豫否认,并且狠狠瞪了史阿一眼:“再者说了,公子已经是幽州牧,向公子效力,便是向朝廷效力,有何区别?”
说着,或许连他自己都觉得羞愧,竟是身形一闪,抢先一步去见陈潇了。
史阿的笑声再也忍耐不住。
在武馆空激荡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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