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半晌没了声音,我转头看去,看到阿保机已经合了双眼,闭目休息。
他浑身都穿着黑色,所以胸膛上流的血看不清晰。
我摸了摸身上,找到一方手帕,将手帕挽了一下,变成一个小袋子,然后起身去抓萤火虫。
一只……两只……三只……
正当我在抓萤火虫的时候,阿保机突然说道:“你在干什么?”
我转过身,看向他,说道:“我想做成一盏灯,看看你的伤口。”
“你若要看,过来便是。”
我缓缓走过去,他依旧靠石壁而坐,一条腿曲起,一条腿伸展。
他淡淡地审视着我。
在大夫眼中众生皆平等,男女没有区别,不就是契丹可汗吗,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了不起。
我凑身过去,慢慢解开他的一角衣衫。
一条很长很深的伤疤很是狰狞,还隐约淌着血水。
要是不包扎,血会越流越多。
“能不能把你的刀借我一下?”
他竟然没有迟疑,从腰后拔出刀,将刀柄递给我。
我扯住身上深红的长裙,将布料折叠,割了一道口子,然后把刀还给他。
刺啦一声,我私下一大块布料,折了几折,正想去给他包扎的时候,便犯起愁来。
“你能把衣服脱了吗?”
阿保机依旧淡然地看着我。
“如果你不脱的话,我没有办法给你包扎。”
阿保机这才脱了衣服。
我给他稍微包扎了一下,把他的衣服顺便系上。
“睡吧,还有一个时辰天就亮了。”
阿保机说着便阖上了眼睛,我靠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裹紧衣衫缩成一团。
秋天的夜晚真的好冷,我整个身子都好像泡在冰水里,哪里睡得着,阿保机却一点儿都不受影响。
眼睛紧闭,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坚实的下巴还有凸起的喉结,无不衬托着他的英俊挺拔。
我发现我的想法严重跑偏了,便继续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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