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摸了我的脉象,往我嘴里塞了一个药丸,过了一会儿,我才稳定下来,不再抽搐,也不再喘息。
耶律阿保机一直坐在离床不远的桌子处耐心等待,这么大的动静朵古丽也来了。
看到我脖子上的吻痕,表情很不自然,耶律阿保机倒是面色如常,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
两个人各怀心思,看来并不似表面上那么要好。
朵古丽问道:“怎么样?”
大夫跪拜道:“回禀皇后,公主患有喘疾,不能过于激动,一激动便会犯病,若是医治不及时恐怕有生命危险。”
阿保机问道:“眼下如何?”
“臣已经用药压制住,微臣再开几服药,每日三次按时服下,不出三天便可痊愈,没有大碍。”
朵古丽看了阿保机一眼,问道:“有没有什么药能够根治这种病?”
大夫摇了摇头:“这种喘疾应该是从娘胎中带来的,恐怕不能根治。”
“好,你且下去,明日再给公主诊脉。”
待大夫走后,朵古丽问道:“可汗,您看……”
“病秧子,扫兴!”
阿保机说完便大步流星走了。
朵古丽狠狠瞪了我一眼,也跟了出去。
房间里就剩我跟春萼二人。
“喘疾?你真是好手段,下次若再擅自行动,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我闭上眼睛,不去理会她的冷眼和警告。
“你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我可不是太子,断不会怜香惜玉。”
她把一套淡蓝色衣衫扔到我身上。
“丢人现眼!”
待春萼走后,我睁开眼睛,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流了出来,汩汩如泉水,浸湿了枕头。
过了半晌,我挣扎着坐了起来,看到我肩膀胸前皆是一块块青印,我边换衣服边落泪。
“修浚,我真的好想你……”
新婚第二日是向后宫主位敬茶的日子,这些风俗跟大唐还是挺相像的。
昨日阿保机那一出,恐怕今天没什么好日子过。
按照塔不烟的交代,我应该向在座的各位敬茶。
朵古丽还好说,虽然她很不高兴,但是也接了我的茶,只不过放在了桌上,没有喝。
我就知道肯定没有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我端着一杯奶茶向萧莺莺敬茶。我虽然是大唐公主,但是按位分是低于萧莺莺的,这都是塔不烟告诉我的。
我敬茶,人家生生没有接,而是跟一众妃嫔讨论起了珠宝首饰。
一屋子其乐融融,独留我暗自蹉跎。
跪了得有半个时辰,萧莺莺才看似惊讶地说道:“哎呀,怎么还让公主跪着呢,看我这记性,快快请起。”
这么拙劣的伎俩,我却一点法子都没有。
我移动了一下,腿脚麻木不堪,根本起不来,就在这时一杯奶茶顺着我的头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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