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叶骄阳可以不过来的,她当没认出自己来,便就在那坐着,太子能将她如何?
叶骄阳这么一躲,倒像是太子同她的关系,见不得人一样,又或者,他们这是在私会?
若非心里有鬼,若是以前的时候,叶骄阳必然能坦荡的,将人故意喊在跟前,故意蹉跎。
或者,也能在长辈们跟前,笑话他几句。
许是因为,太子将他的心思说了出来,看叶骄阳的眼神便不再遮掩,尤其是现在,许多日子不见,思念的很。
那眼神,更是会像说那相思话一般。
“赵清河,我发现你是愈发的不要脸了。”叶骄阳手掐着腰,被太子说的有些恼怒。
她在这骂人,可太子还在笑着,叶骄阳自愈发的恼了,只觉得这太子,一日日的就知道笑,难不成自己就真的有这般的好笑?
生气之下,抬手推了太子一下,想让这人,离自己远些。
只是,夏日的衣衫到底单薄,手掌能清楚的感觉到太子身上的温度,烫的人心里发慌。
叶骄阳赶紧将手收了回来。
不过,太子到底还是退后了一步。
心里,很想拉一拉叶骄阳的小手,可又怕,自己忍不住想着不止拉手。
于理不合。
太子,如是告诉自己。
心中默念着阿弥陀佛,让他静心。
叶骄阳倒不知道太子的心思,只为了寻回面子,粗声粗气的说了句,“赵清河,你不是说下船后要问我怎么想的?”
叶骄阳想清楚了,太子这般不要脸,绝不是从前自己认识的那一位,所以,自己决定了,要离他远一些。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可两条腿的哥哥,定然多了去了。
看叶骄阳下定决心后,气嘟嘟的脸,太子又笑了起来,“我竟不知道,你如此的单纯。”
什么等到下船后问叶骄阳答案,若不这么说,叶骄阳会安心的待在船上,他们会有那些个,朝夕相对的时间?
他说过,皇家人都是狼,不死不放手!
叶骄阳反应过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太子,这一瞬间仿佛被雷劈过一样,感情,让她忐忑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
什么会放手,都是在演戏。
要么,答应太子,要么,杀了太子!
叶骄阳咬着唇,看着眼前这个笑脸怎么这么碍眼,良久啧啧了两声,“我若知道你是这般的人,当初便跟高里走了。”
叶骄阳这话,瞬间让太子的脸沉了下来,便是连眼神似乎也危险了起来。
只不过瞬间,太子也恢复了正常,只是淡然的说了句,“留不下你,是我蠢。”
高里的性子,叶骄阳肯定不会愿意的,她不是个能委屈自己的人。
即便,叶骄阳糊涂了,就愿意委屈自己,那么,自己也会有法子让叶骄阳清醒些。
看叶骄阳生气了,太子往叶骄阳跟前迈了一步,“日后,我不会再说这样话成不成?”
叶骄阳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太子打小就知道,所以,事事都依着她,左右,在叶骄阳跟前,他也没有太子的架子。
叶骄阳哼了一声,“你不说也不成,你还要给我滚远些。”
看叶骄阳脸色缓和了些,太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当下说了句,“好。”
随即,便蹲了下来。
似乎是在瞧瞧,怎样滚,才能好受些。
叶骄阳也就发个脾气,瞧见太子当真的,有些着急,便弯着腰,准备将太子拽起来。
只是,叶骄阳在低头的瞬间,便感觉到一股子威胁的感觉。
太子,也发觉的异常。
两人同时抬头,便瞧见了,叶卓华那一张,沉的要滴墨的脸。
“爹,爹。”叶骄阳唇有些发颤,便是伸出的手臂,都觉得僵硬了。
太子倒是淡然,慢慢的站了起来,冲着叶卓华弯腰做辑,“叶相。”
叶卓华眯着眼,扫了太子一眼,随即收回视线,而后交代下头的人,“将,郡主带回去。”
叶骄阳鼓起勇气,伸手挡在太子的面前,“爹,是女儿将太子表哥唤来的。”
看着叶骄阳竟然护着太子,叶卓华心那叫个痛,只是,他肯定不会训斥自己女儿的,只强压着怒火。
太子想让叶骄阳让开,可抬起的手,看叶卓华的眼色,若是看见太子碰到叶骄阳的手臂,似乎随时都要砍了太子的手。
太子思来想去,最后,也只能选择还是站在叶骄阳的身后,只是抬手做辑,“是本殿逾规了,请叶相责罚。”
叶卓华冷笑了一声,“责罚?本相似乎没这个权利,来人,将太子殿下,送回皇宫。”
说完,看叶骄阳还要说话,却被叶卓华愣愣的瞪了一眼,“怎么,你也要随他,进宫?”
叶骄阳赶紧摆手,“怎么会呢,女儿要去给母亲请安。”
既然叶卓华是要将太子送回宫,那太子肯定是安然无虞了,左右皇后也不可能将太子如何。
在叶卓华的注视下,叶骄阳赶紧跑着往外走。
叶卓华跟着叶骄阳走了几步,等着看不见叶骄阳的人影后,叶卓华又折了回来,冲着太子便就是一拳头,“这是替你父皇,教你的规矩!”
太子身子重重的撞在了假山上,缓和片刻,随即站稳,冲着叶卓华抱拳,“谢,叶相。”
“滚!”叶卓华现在,看见太子便觉得眼疼的很。
这边闹腾,顾夭夭却不知道,叶骄阳跑回来后,自是先寻周佑娴,周佑娴刚整理妥当,一听太子被叶相抓了,心里也吓了一跳,便赶紧随叶骄阳去前头院子。
让顾夭夭去派人瞧瞧,看看太子是不是平安的回宫里了。
这种事,外人也不好说旁的,夏柳便领着周佑娴先回去了。
“放心,你爹有数。”顾夭夭拉着叶骄阳坐下,不由的安慰了句。
只是,顾夭夭帮着叶骄阳顺了顺头发,女儿长大了,是喜事,也是悲事,长长的叹息,不过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同娘说说,你觉得太子如何?”
高里王子,或许叶骄阳也喜欢过,可是,喜欢跟爱总是不同的。
少女的心思,或许也有一份好奇,高里王子出事后,叶骄阳虽说也难受,可却也没有那般,刻骨铭心的,撕心裂肺的痛。
大约,不是爱吧。
太子的心思他们都知道了,如今就看女儿怎么想的了。
若是叶骄阳对太子也有意,那他们做长辈的,该是成全孩子们。
更甚至,该出手帮帮他们。
叶骄阳低着头,喜欢吗?她不知道,对于太子,总是不讨厌的。
从前,总是能说,自己将太子当做兄长,可是现在却也不能坦然的开口了。
大约,是习惯,习惯跟前一直有这么个人。
看叶骄阳不吱声,顾夭夭又问了句,“那,若是想到,太子会迎娶她人,你心里会不高兴吗?”
叶骄阳茫然的看着顾夭夭,不高兴吗?好像有那么点,可是,她以为,这该是因为,自己觉得要失去这个兄长了。
“你问她做什么,她懂得什么?”叶卓华从外头进来,便听得顾夭夭同叶卓华的对话。
顾夭夭斜了叶卓华一眼,“你如今,年纪越大,越没长辈的样子了!”
即便是发现了,该顾忌点俩孩子的面子,等着人走了再私下里问,突然间冒出来算怎么回事?
一提这事,叶卓华便来气了,“怎是我没样子了?一个男人,偷偷耍手段进来窥觊骄阳,让我如何能忍得?”
还穿着顾家的衣服,那等宵小之辈,倒是知道,什么人会给他帮助。
听了这话,顾夭夭冷笑了一声,“旁人说也就算了,你有什么资格,太子尚且在青天白日过来,哪如同你,大半夜的潜入顾家,安的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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