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封禹的眼尾扫过顾清仪十分平静优雅的面容,微微垂眸,深如寒潭的眸子看不到丝毫情绪,他看着定北王,“鹤知,这单册所录你可有异议?”
鹤知是贺润笙的字。
贺润笙听到皇叔这般称呼他,心中先松口气,不能惹了皇叔厌恶是大事,虽然顾家揭他的老底着实可恨,但是以后总有机会还回去,于是就道:“微臣惭愧并无异议,早些年家境微寒,不能许以顾家小娘子厚礼,只是也没想到顾小娘子这般介怀竟还录册为证。”
贺润笙此言要为自己解释几分,不免还要踩顾清仪一脚,骂她小肚鸡肠,看重俗物,毫无高门贵女的雅致贵气,实在是庸俗至极。
顾清仪听到这话,轻轻一笑,“定北王如今贫寒也一如当年啊。”
贺润笙:……
这嘴巴真是一点亏也吃不得!
众人一想也是,早前你没钱,但是后来先帝加封官职,又领兵出征,只说这领兵的将领能有多少油水,这可是大家心照不宣的。
以前穷,现在可真不穷。
最近一项节礼还是年节礼,好像贺润笙送与顾家也只是一瓮好酒,两匹绢帛罢了。
再想想顾家给的节礼……
顾清仪定睛看着贺润笙那张脸,笑的越发的从容,“别的礼物都还罢了,只有那尊玲珑透雕百花玉瓶是我父亲心爱之物,还请定北王务必要归还。”
贺润笙眼前一黑,就是此物他送给了傅兰韵,既然已经送出去,怎么能张口给人要回来?
他万万不能在心意的女子面前做如此丢人的事情!
顾清仪看着贺润笙几欲晕倒的神色大为满意,小样,拿着我的东西去讨好心头宝,看你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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