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契约揣入怀中,拿破仑走出书记官邸,正在和门口卫兵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的沃恩和热罗姆立马迎上来。
“大人,成功了吗。”热罗姆扬起小脑袋问道。
“成功了,热罗姆。”解决了仓库的问题,拿破仑心情大好,摸了摸热罗姆柔顺的棕发,在港口的集市上还买了一些布匹。
回到仓库,将好消息告诉大家后,引起阵阵欢呼,所有人的名字已经记录在册,由识字的萨宾娜保管,拿破仑将这118人分散,每个仓库最少分配十五人,71号仓库担任总指挥部的地点,部署人数二十五人。
为了更好的将党人掌控在手中,拿破仑特地临时开了一节课,所有党人都必须来听,买了一大张羊皮纸和五根鹅毛笔,教导党人们识字。
接下来的整整一周里,每天都有穷人前来入党,拿破仑也会照旧给予面包和住所,之前缴获的四百枚金王冠和四百先令也因为各类支出花的所剩无几。
单单贿赂奥列格书记官就用了五十枚金王冠,打点港口的民兵、卫兵、小吏用的不多,只有200多枚银先令,更多的花费是用来买改造仓库的材料,制作制服的面料,以及上百人的口粮。
新租的几间仓库都是长时间无人问津的,非常简陋,不说别的,最起码得保证不漏风,在里面睡觉不冷,购置木材花费了二十几枚金王冠,购置各种家具,以及改造成训练场所花费的钱就有三十枚金王冠,合计五十余枚。
购置食物的花费了两百多枚金王冠,占了巨头,波拿巴党在黑守港大量采购面粉,直到库存中存储了两千斤以上,才停止了采购,为什么不直接大量购买面包呢?因为那样太不划算了,正好新加入的党人中有会烘烤面包的人才,买了一些工具便可以自己烤面包,并且培养一批面包师,可以在满足自己人需求的时候对外供应,这样还可以挣点小钱。
每一个人一天最少要吃八百克的面包,不包括汤、水,即便是这种在拿破仑看来异常简陋的条件,这些党人却感到非常幸福。
拿破仑很关心这些党人,就像是关爱自己的孩子一般,每天都会巡视仓库,嘘寒问暖,问这个被子暖不暖和,问面包够不够吃,还经常和人们一起啃面包,一起吹牛。
拿破仑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慷慨且极具美德的人,实际上也是如此,所有人都如此看待他们的领袖,这位神一般将他们拯救脱离地狱的伟大男人。
关心下属在拿破仑看来在正常不过了,要想让士兵为你拼命,首先你要对他们如对亲人一样好,士兵也是人。
波拿巴党在拿破仑的带领下极具蓬勃朝气,人们团结、友好、有梦想、朝气,不再如曾经那般麻木无望,每一个党人对于成立不久的波拿巴党都有浓烈的归属感,毕竟无论是在哪里,只要给口饭吃就能为你效劳了,何况领袖不但给饭吃,还教他们读书识字,给了他们一个光明的前途。
拿破仑的课里并没有如何去讲什么大论,就只是简单的识一些字,保证未来某些时间段的工作需求,顺便灌输一些忠于自己的思想。
“天哪!天哪!我们的王国如此强大,如此富有,却又如此腐朽!它一定可以如一个巨人一般屹立于世,可世界上并没有绝对完美的一样东西,哪怕是一个王国,
卑劣的奴隶制度,卑劣的奴隶制度,你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每个人生来都是平等的,看哪,我们每个人的样子,都是一样的,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可我们的生活为何天差地别,
他们!在天堂,我们,在地狱!我会带领你们改变这一切!”拿破仑站在讲台抑扬顿挫,意气昂扬,时时刻刻都吸引着人们的注意。
拿破仑这些天的悉心教导也并没有白费,他成功的将这些人变成了他自己的人,从人们望向他狂热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个人魅力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每个人都很珍惜这段短暂的学习生涯,他们刻苦的学习,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71号仓库总是烛火通明,拿破仑会认真的回答每一个人的问题,他平等对待每个人的态度也赢得了所有党人的爱戴。
71号仓库又响起阵阵背诵的声音。
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正紧盯着羊皮纸上的字符,全神贯注的死记硬背,一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用肩膀撞了他一下,道:“肖恩,你觉得76号和77号的尉官人选会是谁?”
“不知道。”肖恩平淡的回了句。
拿破仑为了激励起党人们的上进心,特地创建了一个尉官制度,分为上尉、中尉、少尉,每一个仓库的管理者被称为上尉,副管理者称为中尉,上尉表现不佳或犯错被撤就由中尉接替,中尉由少尉接替,可以说少尉算是替补人员。
而成为尉官的基本条件就是能熟练背完:拿破仑编写的,以拿破仑为中心所宣扬的革命思想,以及一些让人们摸不到头脑的线列军事知识和火枪基础原理。
在拿破仑看来,就算不会开一枪但掌握了先进的知识也是一名优秀的军官。
目前69号、70号、72号、73号、74号仓库的尉官已经选出,71号由拿破仑亲自指挥,其他仓库统一听从拿破仑指挥安排,他为自己暂定的称呼为上校团长,就像是一些帝国雇佣兵集团的头头一样。
少年又撞了一下肖恩,道:“我觉得会是克烈,那小子不仅块头大,打架厉害,背书也是一流。”
肖恩没有回话,依旧专心背诵,一会儿,走来几个穿着女式党服的人拖着餐盘轻轻的走过来,递到每一个还在挑灯夜读者的面前,一旁的少年见状立马做出一副专心用工的样子,等女党人们走后才又放下羊皮纸,端起盘子吃了起来。
肖恩不喜欢少年这副自暴自弃的样子,放下纸,道:“苏南,你看谁像你,所有人都在用心,只有你不用心。”
苏南自顾自的吃着盘里的黑面包,道:“我知道我自己,我不是当尉官的这块料,就跟在你后面好了,你要是选上了可得罩着我,毕竟我们是兄弟,这面包真好吃。”
波拿巴党的黑面包可不是外面那种木屑掺杂度到百分之四五十的垃圾,由于粮食的紧张他们也掺杂了一些木屑,但只是百分之十左右,因为掺杂一些木屑不仅抗饿还易保存,不过在常年严寒的基斯里夫谈不上保存,还是前者的因素多一点。
“唉。”肖恩叹了口气,不再劝,吃一口面包喝一口水,和在场的几十名党人一样专心背书。
失败反把失败者变得更崇高了,倒了的波拿巴仿佛比立着的拿破仑还要更高大些。拿破仑是战争中的米开朗琪罗。他是重建废墟的宗师巨匠,是查理大帝、路易十一、亨利四世、黎塞留、路易十四、公安委员会的继承者,他当然有污点,有疏失,甚至有罪恶,就是说,他是一个人;但他在疏失中仍是庄严的,在污点中仍是卓越的,在罪恶中也还是有雄才大略的。——雨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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