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说着,将自己的头发顺出来,露出了今早被她窝进头发里的那一大堆断发,“你说你没有拿菜刀,那我这半头断发是怎么回事?我才搬来,根本不可能来得及买菜刀,可我用的那个镰刀,根本就不锋利,割头发那绝对割不下来!”
“还有我的枕头,现在上面还有一个大刀印儿呢!不信的话,大宝!你帮我去把它拿出来!”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古代人断发,一般是斩断尘缘或者死了父母的意思。
可话说回来,就算是父母死了,儿女为了表达孝敬,也不可能会断发,那是不孝!
更遑论姜言好端端的一个姑娘,无缘无故地就被断了头发,几乎一半的都断了!这可是大不吉利!诅咒人呐这是!
枕头被拿出来,因为有个大口子,里面的秕谷正哗啦啦的洒出来。
姜言让人用镰刀砍了枕头,确认镰刀砍不出这样的形状。
人群中那道熟悉的男声再次响起,“翠花,你们家的菜刀怪锋利的呀!看给人这头发削得,多整齐?”
姜言现在才有心情看一眼那位一直帮她说话的汉子。
身材五大三粗的,面相看着很豪爽的样子。
李诚注意到她的眼神,又开始犯贱,“看谁呢?”
姜言对这位一直帮助她的汉子抱有着一种非常礼貌的好感,听到李诚的话,她也没多想,直接问道:“那位大哥是谁啊?他好像从刚刚就一直在帮我。”
“奥~他啊,他是我哥,李挚,不过他有媳妇儿啦。”
李诚对她挤眉弄眼,瞬间明白了意思的姜言顿时没好气儿的瞪他一眼,“我看着像是那么饥渴的人吗?”
李诚抚着下巴,还故意思考了两下。
姜言被他气的胸闷。
里正还在质问翠花,“你口口声声说姜言伤了你,可赵大夫说你的伤是新伤,她的伤又是昨晚半夜来的,她的头发是刀砍的,脖子上的伤是双手造成的,所以我要问你,翠花,你昨儿半夜拿着菜刀找姜言,是为了去看她?”
这话一出,谁都能想到其中缘由了。
翠花一时想不到好的措辞反驳,干脆故技重施,嘤嘤哭起来。
里正听着就烦,他将目光转向翠花娘,“你还有什么说的?”
翠花娘自知瞒不过,便略过这事儿不谈,直接道:“不管怎么说,都是她打折了我们家翠花的胳膊!她要赔钱!”
“笑话!”姜言大声一喝,“打折了翠花的胳膊,抓伤她的手腕,都是因为她要害了我的性命,况且,我也因此受了伤,你要我赔钱,你们是不是也要给我赔钱啊?”
“赔钱就赔钱,你不过是受的皮外伤,可我们家翠花是断了胳膊,受的可是重伤!我们翠花还没有出嫁你就毁了她的皮肤,你要赔最起码十两银子!”
姜言翻个白眼,搞得跟她嫁人了似的!
两方哇啦哇啦地吵起来。
“够了!”里正一声暴喝,制止了翠花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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