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张大海口将一切吞噬,梧桐枯叶几许被长风卷起,又狠狠扔下。
长街路旁纸灯笼飘飘荡荡,暗暖橘色投射下光影,点灯人今夜还未来。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疾风,铁蹄声碎,踩碎星光。
白衣羽氅逆风飞舞,青丝几缕杂乱,这人也顾不上打理,只死死地盯住前路,握紧缰绳扬鞭朝南门口奔去。
一溜烟功夫,守城门的将士稍打个盹,睁眼便见一人一马立于跟前。
夜色浓黑,睡眼惺忪,他见来人清贵无双,桃眼潋滟,肤色嫩白,只道是哪家闺阁小姐夜间迷了路,想上前帮扶一二。
定睛一看,猛然回神,周身不可隐藏的冷冽之气犹如高压。
守将握紧兵器“噗通”跪下,垂首道:“不知大人至此,小人得罪!”
来人竟是国师大人亲信!似是遇事有难,眉心紧皱,甚是不悦。
另一边巡守的十几位将士闻声跪下,向其行礼。
赵清收了收缰绳,端坐与马上,喊道:“开门,本官要出城!”
城门驻守兵将比平日翻上几番,听到赵清的传令并未有动作,个个穿盔带甲挡在前面,冷铁兵器的气息铺天盖地。
告示赤笔警告贴满城墙,拦门尖庄早已陈列。
“大人恕不从命,急令已下,无人例外!”
两方对峙不下,不远处紧闭的大门似在嘶喊,她手里的缰绳也有股拉扯的力。
昨日就该察觉的,临钰的话,假中带假。
“你且在京中待着,……文书部事务繁多,本座交与旁人也不放心”
“外郡这破地方有何留恋的,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几家食宝斋……”
“还有你父亲的案子那边还得盯着,赵大人还是得分清主次。”
随意宣之于口的玩笑话,她却当了真。
临钰你个大骗子!
赵清有些心急,“若本官今日定要出城呢?”
“主上有令不可违,若大人执意出城,我等也不会多做阻拦,但实乃我等职务之失,等大人离去,便自刎与城门旁,得以谢罪!”
空气好似停滞,忽然破空炸裂鞭响,半跪在地上了众人心里皆是咯噔落空,鬓角冒出了冷汗。
好在听闻马蹄匆匆,抬头已见那人扬长而去。
若她想破城门而去,他们又怎拦得住。
上头明确命令:守城不可伤苏卿式官半分。
尚书府
已临至深夜,明堂烛光涣散,孤影独坐,桌前的茶盏换了一杯又一杯。
“老爷,苏式官求见!”值夜班的家丁来了一趟又一趟,却只说了一件事。
苏卿来找他。
而每次的结果都一样,也只能一样。
他周琦虽与国师向来不和,但临钰却从来没有排斥异己,丞相大旗倒下,明面上是赵党自己撑着,他心里清楚,多番靠的是临钰。
如今大关京师城门,禁止来往外出,此举怕是要彻底割断喽!
周琦长叹,转身慢踱,喉间推搡几句:“不见,就说本官已经歇息了。”
那家丁闻言心下了然,飞快跑出门庭。
外头风呼啸正烈,他出神呢喃:“如此,丞相可会怪罪于我……”
重生后国师太上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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