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男人打断了她的话:“还不快把他拿下。”
女人抿起嘴唇,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原地跃起时,已抽出手中长剑,毫不犹豫的用剑刺过去。
上官飞大伤未痊愈,加上心情沉痛,一时间没有回身,而剑已在眼前。
正是危急时刻,一阵寒风铺面,上官飞眼看着面前的剑被扫开,接着传来女人沉闷的痛呼声。
暗室里很静,只剩下急促呼吸声。
所以,他们都清楚的听见旁边过道那一阵阵有节奏的脚步声,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暗室内人的心口上。
男人猛的转过头,正好来人露出一张脸,他大惊失色道:“你没走?”
“当然,走了的话,你们岂不是寂寞了。”
红色衣角因为步伐而微乱,随着脚步停止,衣摆缓缓落下,火光下,秀美的脸部上那抹笑容再真诚也叫人惶恐,嘴角挑起,眼眸漾出狡黠的光芒:“越王,宛如西,真没想到,是你们两个。”
清灵的嗓音回荡在整个按暗室里,声音明明不高,却叫人觉得荡气回肠。
到了这个时候,已经没什么好隐瞒的,越王李贞沉着脸,忽而,阴恻恻的笑道:“沈灵均,真是没想到。”
沈灵均笑眯眯道:“越王见到我好像不太开心啊,真叫人伤心。”
说话间,沈灵均又往前几步,而随着她往前,后面一群人一个接着一个进来。
赵祁大大咧咧的扫了一圈,最后把目光放在越王身上,扯起不屑的笑容,哼了一声。
月见揉了揉脸颊,早就消肿了,不过倒是养成了随时揉脸的习惯,她低低的叹了口气,弯起眉眼,微笑着道:“越王,看起来您得陪我进京面圣了。”
后面,叶清芷和苏幕遮一同进来,两个人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地上的宛如西已经爬起来了,她抹掉嘴角的血迹,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站在越王面前,压低声音道:“主人,我护着,您找机会跑。”
李贞半垂眸,面色沉郁,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洛城他们一同跃出来,围在李贞面前,道:“跑是跑不掉的,还是跟我们走吧。”
上官飞血气上涌,止不住咳起来,半晌后,带着不平的气息,逼问道:“如西,上官府的人都是你害死的?”
宛如西长睫抖动了一下,冷着脸道:“对,他们没有失踪,是让我带走的。”
至于结局如何,大家不用再问,肯定都是做成了尸人。
“为什么?”上官府拧着眉头,执着的问道。
宛如西红唇颤了颤,嗤笑道:“为什么?上官飞,你真的不知道吗?”
除了李贞,所有人把目光聚焦在上官飞和宛如西之间,他们也好奇,不是传闻宛如西和上官飞是一对叫人称道的佳偶吗,为何她不顾夫妻情意,做出这些事情。
上官飞握紧拳头,额上青筋爆出,似乎在极力忍耐些什么。
“上官飞,我家人是怎么死的,你忘了吗?”宛如西一改往日柔软嗓音,冰冷如一把利刃,穿透进上官飞的身体里:“是你爷爷,为霸占我家财产,与官府合谋诬陷我父亲,使得我父亲含冤自杀,母亲也自此一病不起。”
上官飞整个一晃,往后退了一步:“你说什么……”
宛如西目光如冰刀,直视上官飞:“那一天开始,我的心里就只有恨,上官飞,这些年与你同床共枕,是我心里最恶心的一件事!你知道我为何多年不孕,是我不想替上官家留后,因为,我恨不得你们全死,死的比我父亲惨一千倍,一万倍。”
上官飞俊朗的脸都垮下来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宛如西,仿佛第一次认识她。
其他人都忍不住在心里摇头,难怪宛如西这么恨上官飞。不过又觉得这样的报复太恶毒,罪不及无辜。
上官飞咬着压根道:“那你为何不直接杀了我,连累其他人做什么,他们都是无辜的。”
“无辜?”宛如西冷笑一声,仇恨遍布在全身,使她血液沸腾:“只要是上官府的人,没有谁敢说自己是无辜的,上官飞,父债子偿,这个道理你不是没听过。”
“柔儿……”
“这个你要问沈灵均,她把上官柔给炸了。”
宛如西冷硬的表情不留一丝余情,说出来的话尖利刺耳:“很可惜,原本一个大美人,死的时候尸体碎成了无数片,混在其他肉堆里,和任何死人肉也没什么区别。”
上官飞的心被揪紧,面色痛苦的有些扭曲,他的脑海里不停的闪烁出各种片段,大多是宛如西的,她这些年对上官柔和上官晴两姐妹就好似自己的妹妹一般,不管她们多任性,宛如西永远为她们说话。
可是,这一切,居然都是假的,上官飞仿佛进入了最可怕的梦境,他在寻找梦的缺口,希望马上醒过来,还是一场梦。
其实只有宛如西知道,她故意宠溺上官柔和上官晴,让她们骄纵不可一世,不像别的大家闺秀那般知书达理,她当然不希望上官府的女孩变的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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